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縱然他們沒有任何的準備,但他知道,裴放現在的狀況液等不到他們把一切都準備完全了。
正當紫藤開始準備輸入時,此時在這種金黃色的強光之中突然插進來兩道白色的人形光源,正落在水晶蘭的旁邊。
是誰?紫藤戒備心拉滿,他並沒有再修改過其他人的穿梭路徑,這裡卻突然冒出兩個人,如果是敵人......他下意識反應便是立即準備在對方落到這裡的瞬間,然後一擊斃命。
「等等!」鉤吻抬手制止了紫藤的動作。
隨後,幾人眼睜睜地看見了兩人現了形。
「夜曇?」
「梁卓!」
水晶蘭和鉤吻異口同聲叫起來,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事情。
「你們倆怎麼回事?」紫藤上前幾步,有點不可置信。
兩人也還沒回過神,梁卓還在原地懵圈,夜曇看見熟人都在,顯然高興大過了驚訝:「我靠,怎麼到這兒了?」
幾人倒是交換著自己得到的信息,沒人看見裴放的臉色越來越差,完全被陰雲所覆蓋,他的脖頸上爬滿了暗灰色的痕跡,就像是要被某種邪物吞噬,顯得一張臉白得失去了生氣。
他在心臟幾乎瘋狂的跳動中想:看來這也是顏束的手筆了。
*
幾個小時之前,在裴放和紫藤離開這片森林之後,顏束獨自一人從黑暗直愣愣地站到了天微微亮起,然後做了一個決定。
身在系統里這麼多年,如今記憶捲土重來,沒人比他還清楚系統內各種囚籠空間的規則和變換,而「罌粟」這個名字在當表的不僅僅是主控所培養的機器和排行榜上的第一戰力,還有別人想像不到的手段和權限。
這才是他摸爬滾打多年,還依舊活著的根本。
沒有殺手不給自己留後路的。
這場內的手環功能遭到了全方位的屏蔽,可是屏蔽得了一些架海擎天的能人使用各種侵入性的程序,卻沒辦法阻擋來自系統的權限。
只不過有些東西擅自用來非法突破,會產生成倍的反噬罷了。
例如,鉤吻最初在外面塞進囚籠空間裡的小鳥,也像是顏束現在強行激活手環的一系列功能。
作弊是不被允許的,所以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只是裴放先把他扔在這裡想圈養起來,可是甘願被人安排的人根本不會跟系統鬥爭多年,裴放賭他的喜歡,賭他不會輕舉妄動,也實在不該用自己的命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