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束默默往後退了兩三步,又輕輕扯了一把裴放。
沒人在意這邊微末的動靜,然而下一秒,「砰」的一聲巨響在幾人的耳邊炸裂開來。
顏束眼疾手快地把裴放往自己身後拉了一把,緊忙轉身將他整個人遮擋住,墓碑炸裂就近在身後。
不過他們往後退的比較及時,身上倒沒有濺到炸裂的小石塊和血液。
反觀其他幾人,中年男人和眯眯眼大概是這個團隊中能力比較強的兩人,反應都十分敏捷,立馬用衣服擋住了炸裂崩開的小石塊,衣服上雖然沾染了一些血跡,但好歹沒有受傷。
只是另外兩人沒這麼幸運,那個女人本身就在絡腮鬍的背後,爆炸時她沒有及時反應,絡腮鬍往後退的時候撞到了她,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由於爆炸的衝擊力,兩人身上也有大大小小被炸裂的石塊蹭破的傷口,身上沾染的血跡也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墓碑石塊上的了。
「先離開這兒。」顏束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炸裂的墓碑。
裴放沒有反對:「嗯。」
多年進出囚籠空間的直覺讓顏束本能地感覺到了詭異的氣息,這種情況雖然是打破了他們毫無頭緒的僵局沒錯,但改變往往意味著未知的危險。
裴放正打算轉身離開,就聽見眯眯眼在後面喊道:「你們不能走!剛才你們提議砸開墓碑,現在怎麼不敢往裡看看了?」
明顯是趁亂找事的,有些東西確實是需要人去嘗試的,他們團隊中的炮灰一般來說也正是扮演這種角色,但現在絡腮鬍的態度顯然不想讓那個女人以身試險,所以既然有外人在場,這口鍋自然不必落在他們自己人身上。
於是,他們剛剛還可以是合作者,轉眼就成了拉你下水的敵人。
顏束沒理人,冷漠地轉身就走。
身後的幾人顯然不會放過這兩個「從B區來」的現成炮灰,眯眯眼咬牙切齒,人在下一刻直接沖了出去,右手向顏束的脖子抓了過去。
顏束是何許人也?
如果他這麼容易就被別人牽制,吳悔當年也就不會用裴放才能堪堪抑制住這個恐怖分子的造孽細胞。
只見顏束側身一閃,插在上衣口袋的雙手都沒有伸出來,眯眯眼頃刻間便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一個墓碑上。
「怎麼?」裴放收回腳,一開口氣壓瞬間降了下來,「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這一腳雖然沒有直接讓眯眯眼摔死,但也足夠震懾其他幾人想要以多欺少的念頭。
有時候和顏悅色和真誠相待並不能擁有一個朋友,但武力和不好惹的態度往往能讓人獲得「朋友」這種東西。
見狀,絡腮鬍和女人趕忙跑過去把好久沒爬起來的眯眯眼扶著,而中年男人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快步上前:「誤會,都是誤會,只是兩位獨自行動離開,總不能把這個爛攤子留給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