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裴放,他該怎麼繼續活下去呢?
紗布纏好了,顏束反手抓住了裴放想要撤走的手:「跟我在一起吧。」
裴放失笑:「我們什麼時候不在一起了?」
顏束:「我說的是……」
無論生死。
可惜這四個字沒來得及出口,這片難得的靜謐就被一些破土而出的聲音打破了。
顏束眉頭一皺,立馬意識到了什麼。
雖然那邊的炸彈威力只夠把整個房子周圍三十米以內的東西全部毀掉,他跟裴放破窗及時,沒有什麼受什麼傷。
但是周圍大大小小還是有不少墓碑的,那玩意踢一腳都能尋短見,更別說這種爆炸了,這間管理處炸出去的石塊數不勝數,至於撞上了多少墓碑,誰也無法在一時半會兒計算出來。
兩人立馬站了起來,周圍密密麻麻站滿了渾身是血的「人」。
*
另一邊,距離這裡不遠的一處墓園管理處也被波及,微微震動了幾下。
這會兒還是凌晨,外面黑乎乎一片,沒人知道這震動的來源,屋內更加慌亂。
「地震了嗎?」
「誰剛剛聽到了聲音?」
「什麼聲音,我可什麼也沒聽到!」
「大半夜的,能別說這些了嗎?」
「……」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震動,一切變得詭異起來,本來他們還覺得在這裡躲避是一個好的方法,現在誰也不敢保證了。
有人躍躍欲試想要出去看看情況,有人心甘情願當地待在這個龜殼裡。
鉤溫和梁卓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一旁的陌生面孔,低聲道:「夜曇,你怎麼看?」
夜曇見識了一圈周圍都在討論的人群:「你不覺得這震動非常熟悉嗎?」
不用別人提醒,鉤吻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不像是地震,而且囚籠空間中不可能會有天災這種東西,倒像是……」
「爆炸!」梁卓天靈蓋想被人敲了一下,福至心靈,忽然開口說。
夜曇連忙捂住他的嘴:「你特么小點聲,想製造恐慌嗎?」
梁卓眨巴了兩下眼睛表示明白了,夜曇才慢慢把他放開。
墓園裡發聲爆炸不算是小事,哪怕是小範圍的爆炸。
「據我所知,能在A區搞到炸彈這種東西的只有兩類人。」鉤吻邊想邊說。
夜曇接話:「監管處和目前統一所有組織的獨狼。不管是哪一種,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跟裴放他們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