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放:「現在才考慮這個,太晚了。」
這句話讓兩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了,這墓園面積暫時無法估測,如果能容納A區全部的人,並且他們晃悠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到扎堆的群體,那就說明至少有A區一半。
如果有人早就已經不小心破壞了墓碑,只是因為地域廣,而沒有傳播到這邊來,那麼人越死越多,遲早會敵眾我寡。
眼下最好的方法也不過是快速破局。
可顏束和裴放不用說,腦袋裡的霧水不比外面的少。
那寥寥幾張登記表卻深深印在了顏束的腦海里,就好像一條線纏在上面,只有順著線去捋一捋,就能找出其中疑點。
tmd,可他們現在就是沒這個時間。
一個腐屍張著血盆大口又沖了過來……還有完沒完。
與此同時,距離兩人不遠處也有幾人在這場小雨中狂奔著。
正是鉤吻一行人。
不久前的爆炸震動讓他們無法坐以待斃,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那個庇護所,順著震動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屍體,鉤吻和夜曇順手解決了。
這卻不是最令人驚訝的,而是他們進來後也在墓園轉了不少地方,常常進出囚籠空間的人都知道——摸清楚地形更有利於逃生。
所以鉤吻和夜曇的基本理論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可是當兩人同時看到一塊墓碑的時候,再三確認之下,都露出了同樣訝異得表情,心臟「咚咚咚」地跳出了敲鑼打鼓的架勢。
「不可能,這邊我排查過不止一次。」鉤吻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如果有上面刻字的墓碑,我不可能沒有任何印象。」
「可是……」梁卓指著那個清清楚楚印有照片和名字的墓碑,想說什麼,卻只能看著上面的年份發呆。
夜曇接話:「我也不可能看走眼,這一路上過來,我也留意過。」
說完後又思索了兩秒,夜曇忽然看向鉤吻:「對了!你入夜後有沒有出來查看過?」
鉤吻只覺得頭皮發麻,一旁的梁卓捂緊了嘴巴,生怕自己驚動了什麼東西。
「沒……」鉤吻聲音很輕。
夜曇的目光重新放到這塊突然有了姓名照片,甚至是死亡日期的墓碑上,心裡不住地發毛。
怎麼會這麼真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