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
是临近婚期男女方家长见面,互相揭老底的样子。
这一轮一轮输下去,典意甚至怀疑某人私下换了牌。
嗯。
一定是!
不然一个运气类游戏怎么可以做到盘盘都赢呢!
典意脑子一热,猛地直起身扑上面前女人,振振有词着,你!季大然女士你是不是换牌了!这样不好的!
季然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典意压在沙发上。
小女人唇色呈格外妖艳的红,雾蒙蒙的杏眸里噙满了认真,一心扒着季然的衣服,想找出她出千的证据
纤长温热的指尖划过腰窝,季然身子一下子就软了,捂着咯吱窝的位置。
你心虚了!典意发现新大陆般大声嚎着,继续攻击季然捂着的那块软肉。
季然一抬眼就是典意放大的精致眉眼,炽热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浅浅的泛着痒。
像被施了魔咒,季然的脸也蹭的一下红了。
有火气,也有慌乱似乎还有些害羞。
不可以这样的!理智呢!
面前的人在耍赖皮,你就要陪着她耍吗!
回神了!
别闹了!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后,季然猛地清醒,用力推开犹在怀中作乱的女人,谁TM出千啊!你的牌都是按大到小排的,鬼王放最边儿!我不赢谁赢。
季然难得爆了声粗,典意顿时呆滞。
被酒精麻痹得差不多的思维缓慢运转中、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她的排牌习惯就是大到小打斗地主打多了。
是自己蠢了。
不行,还是得再赢一盘。
习惯难改,心知在潜乌龟游戏这儿自己是讨不了巧的,典意一股脑儿的糊着桌上的牌,街边老大爷叫卖似的,不玩这个了,换一种换一种!
玩点刺激的吧。典意略微思忖,不服气的看着季然,敢玩吗?
你说。季然不可否置。
她天生对游戏有敏感力,能在游戏上胜过她的人,不多。
那就对视游戏吧。典意单手托腮,已经做好游戏准备,解释着,就是谁先移开眼谁就输了,一局定胜负。
闻言,季然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
典意继续挑衅:不敢吗?
季然:来吧。
敢情她今儿也被典意传染得幼稚了,就这么个激将法都受了。
好嘞。
典意直起身盘腿坐着,微低头定定看着季然
季然亦然。
周遭安静,季然看着面前目光极亮脸颊红扑扑的女人,忽然恍惚了。
那被戳着的咯吱窝,又开始痒了。
一恍惚,就忍不住眨眨眼,偏开了头。
典意顿时乐呵了,指着季然笑得合不拢嘴:耶!我赢了!我可以问问题了!
季然肩膀无所谓塌下,双手一摊,你问吧。
典意眨巴着眼,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想到典意问的是这个问题,季然又是一愣。
现在的季然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似乎她对她的感情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喜欢吧。
似乎没称不上喜欢。
憎恨吧。
似乎过往已经淡了,没有憎恨。
甚至有的时候,会觉得面前这人挺好玩的。
半晌,季然偏头,僵着声开口,不讨厌吧。
过了良久,没等到小女人的回应,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季然转头,才见到典意脑袋搁在沙发枕头上睡得香甜,浅浅的呼吸均匀,身上萦绕着酒气。
而沙发底下,藏着几听空了的啤酒罐。
季然:
隐约记得某人还拍拍胸脯保证只和半听,说自己酒量不算太好,属于一杯就醉那种。
敢情是早醉了?刚刚都是胡话而已?
也记得她说过她醉了后话反而会变多,除了极其熟悉的人,其他人很难看出她醉了。
综上,这人真的醉了。
季然:
所以她今天不仅听进了典意一本正经编的悲惨故事。
还是后来还和这个醉鬼置气了,玩游戏也较了真。
可真幼稚啊。
季然苦笑了声,无力揉了揉额。
都怪这姑娘。
季然极轻极低的哼了声,用力揉了揉女人长而卷的头发,一字一顿,\讨厌鬼,真讨厌,离我
话音戛然而止。
季然咬了下唇,最末俩字始终没说出来,只是轻轻掐了下女人红彤彤的面颊,唇齿间溢出一声
哼。
二日。
典意是被晒醒的。
天色正好,曦光自落地窗探进来,照亮了大半客厅。
典意挣扎着想起身关上窗帘,却发现她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她稍稍一动,面前人迅速抬手摁住她的发顶,声线沙哑呢喃
别动。
第23章
别动。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尚未清醒的原因,季然的声音沙哑绵软,听起来并不清晰,她把被子往里卷了圈,更用力搂住了典意。
典意视线刚扫上去,整个人便落入温热的怀抱里,又听那人懒洋洋开口
再睡会儿。
典意忽然觉得这样的季然,她可能得好久才能见一次。
哦不。
估摸这辈子都见不着第二次了。
季然极其注重隐私,来这儿两天了,典意依旧不知道她房间格局是怎么样的,门掩的严严实实的,压根不给人窥探的时机。
典意缓慢扬起头,眼角余光观察着仍在睡梦中的季然。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睡着那人的均匀绵长的呼吸炽热,落在耳廓上,几分痒。
窗纱被熹风拂起了大半,地上光圈顿时变得斑驳错落,客厅气氛柔软安逸。
典意看着看着,唇角无意识弯了弯。
昨晚发生了什么呢。
典意酒量浅,只记得自个儿不知不觉就喝了几听,脑海中最后一个画面是她觉得季然出老千于是扑上去挠季然咯吱窝的场景。
再然后呢。
想不起来了。
脑海里白茫茫的一片,使起劲又是一阵头痛。
地板干干净净的,周遭陈设也正常,初步判断没有撒酒疯没有吐。
她仰头,看眼前女人长睫乌压压的一片覆下来,眼角微微耷拉着,眉心微皱,双唇抿得平直,似乎睡觉也在沉思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