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了那麼多,邵雲重卻是選擇性的聽一聽,只聽一部分,手裡攥著戒指,又重複了一遍,「我會把他追回來的,我們倆天造地設,天生一對,誰敢跟我搶,我就弄死誰。」
邵千洲嚇了一跳,邵雲重眼神里那種執拗的勁頭,真的是令人害怕。
邵千洲愣了一下,附和道:「好,你們倆天造地設、天生一對,你說得對。」
然後默默給他打的點滴里推了一針安定,讓他睡一覺吧,省得再干出來什麼出格的事。
邵雲重吃了一點東西,忽然覺得異常睏倦,便又在藥物作用下睡去。
或許是用了鎮定劑的原因,這一覺還算安穩,沒有再繼續無邊無盡的夢境。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黃昏。
家裡安靜得出奇,也許是因為裴雪意不在,只是少了一個人而已,他便覺得異常空虛。
邵懷崢是不常住這裡的,邵千洲也去公司了,家裡只有管家和傭人,還有一貓一狗。
邵雲重坐在窗戶前,傭人在樓底下玫瑰園裡幹活,間或說著話。
雲團兒和雪團兒在他身邊晃悠,雲團兒鑽進他手底下,讓他像個減壓玩具一樣撫摸,雪團兒躲得遠遠的。
邵雲重看著那隻布偶貓,跟布布長得真像,性格卻不像,高冷勁兒像裴雪意。
邵雲重拿了根零食餵他,它小心試探,吃完就走,「你真是像他,靠近點我會吃了你嗎?」
布偶貓不會說話,自然不會跟他鬥嘴,他就自顧自地說:「你像他也沒用 ,他也不要你 ,把你留給我。」
「真夠狠心的,人家爹媽離婚 ,孩子還一人一個呢。有的分不公平,還打得頭破血流。他倒好,一個不要。」
他跟貓說話的樣子有點神經,傭人拿著兩封信進來,都不敢打斷他。
邵雲重看到門邊的傭人,瞟了一眼。
傭人連忙進來說:「二少,來了個送信的,說是有您和……」
傭人頓了一下,怕提起裴雪意的名字會刺激他,只把信拿給他看。
邵雲重納悶,現在誰還寫信?而且還是寫給他和裴雪意。
他接過來信,收件人確實是他和裴雪意,看到信封的那一刻,信封上稚嫩的筆跡讓他愣了一下,腦海里瞬間湧上來那段塵封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