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騁往他手裡塞了瓶啤酒,硬是把他的注意轉到酒上,連帶著又灌了自己兩杯才算讓江凱明把這篇掀了過去。
「好了啊你們倆,一會兒別醉了。」陳述放下自己的杯子,「就剩兩串羊肉了,趕緊地誰消滅一下,我吃不下了。」
蘇未嶼數了下溫淮騁面前的空酒瓶,一共三瓶,手裡還拿著一瓶正在和江凱明對吹,等桌上的燒烤和酒都被消滅乾淨時,溫淮騁望向蘇未嶼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了。
從剛才聽到那句「有」之後,溫淮騁就一直在喝酒,整個人從臉到脖子都因為酒精而泛起粉來,一雙桃花眼泛著光亮,始終避開著與蘇未嶼的對視。
幾個人從店裡出來後,才發現外面下了雪,白絮般紛紛揚揚的大雪讓夜色多了層朦朧感,陳述要送孫裊裊回家,江凱明和他們同路,於是最後便只剩下了溫淮騁和蘇未嶼兩個人一同回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蘇未嶼突然停下抬頭看向天空,一片厚厚的雪花落在他的筆尖,帶來一絲涼意,他轉頭看向身後腳步有些虛浮的溫淮騁,笑出了聲。
溫淮騁踉蹌了一下抬頭看他,也跟著笑。
蘇未嶼抬手接了片雪花:「蕪城今年的雪來得好早。」
「嗯,不知道明天早上起來會不會有積雪。」溫淮騁看著他手上的雪被體溫融化,然後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
蘇未嶼錯愕地看向他,卻沒有抽出手。
溫淮騁握緊了他的手:「你剛剛說有,那個人是我嗎?」
頭頂的路燈和著雪花落在兩人的發間,四周靜謐無人,一瞬間,天地間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一回蘇未嶼沒再問自己能給他什麼,他想,無論溫淮騁想要什麼,只要他有,他都可以給。
所以他反握住了溫淮騁的手,然後輕輕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是你。」
而後他就被一用力拉近溫淮騁的懷裡,又因為溫淮騁喝醉了站不穩,兩個人一起摔在了旁邊的綠化道上。幸好矮木夠密,做了個緩衝,沒真給摔出什麼好歹。
兩個人先是一懵,然後對視大笑,蘇未嶼伏在溫淮騁身上笑得喘不上氣,然後索性抬手抱住溫淮騁的脖子,埋在他頸窩裡繼續笑。
這一摔算是把溫淮騁的醉勁摔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臀部著地後的酸痛,他「嘶」了一聲,笑著抬手搭在蘇未嶼背後拍了拍:「起來吧,給人看見還以為我倆擱這干架呢。」
蘇未嶼於是忙從他身上起來,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後繞到他身後替他拍了拍衣服後面的灰:「你沒摔疼吧?」
溫淮騁搖搖頭,拉過蘇未嶼面向自己,抬手抱住他:「看了眼沒人過來,再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