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服听到老人的话,步伐顿了顿,但却没有停止。周围人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还真是可怜,这狗可是忠犬啊。”
“唉,老头以后可怎么再来摆摊啊?你看看他腰上的那布条,今早上我就是看着那狗走在木板车前面,嘴上衔着布条拉着他来的。”
眼看着黑西服就要走到狗的旁边,闫潇潇看着周围人虽然嘴上同情老头,但个个都站着不动。她咬着牙冲出了人群。
“干什么呢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打老人不说还要将别人的狗杀了吃了!对你来说这狗就是一顿饭,可你知道这几个月老人是怎么跟这条狗相依为命的吗!”闫潇潇的出现像是一道响亮的耳光,将周围沉默着的人拍醒。这些人虽然同情老人,但看杨骋的作风也知道恐怕是不好招惹的,才会没有人站出来。
眼看着第一个站出来为老人说话的是个年轻姑娘,其中的大男人们一个二个也都有些羞赧,跟着闫潇潇站了出来。
“程老头给我们街坊修了这么久的鞋子雨伞,他跟这次的拆迁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凭什么打人!”
“就是,凭什么打残疾老人!”眼瞧着有人帮腔,这些人也都有了底气,七嘴八舌地讨伐着杨骋。
杨骋仗着自己爸爸当了官,其他人见了他都是低声下气的,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看着这些人各个指着他鼻子骂,又发现挑事的竟然是他没弄到手的闫潇潇,虽然知道闫潇潇是程远林的大学同学,但仍然抑制不住地发火了。
“凭什么?就凭老子姓杨!”
程远林朝着闫潇潇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闫潇潇心中程远林的形象瞬间崩塌了,那个学校里吹得跟神仙似的不沾人间烟火的男神,竟然也会有胆小怕事的一天?帮着自己朋友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