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潇潇低头一看,花狗正衔着她的裤脚,不仅不让她往前走,反而要把她拉出敬老院的大厅。敬老院里的社工和老人们都惊奇地看着这一幕,闫潇潇突然明白了花狗的意思。
“不见就不见吧,你怕他舍不得你对不对?”花狗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变得湿漉漉的,闫潇潇想起以前看过的新闻,原来狗真的是会哭的。
“既然你不进去,我们走吧,傅老头还在店里等着呢。”闫潇潇掉转了方向,转身往敬老院外走去。花狗这下没有停留在原地,它跟在闫潇潇的身后,离开的时候转头朝着走廊的另一头,深深地看了两眼。“汪——汪——”
闫潇潇和花狗走出敬老院的大门时也一直没有发现,敬老院一楼的那扇窗子边上,一个社工正扶着身体残疾的老人,老人不时地朝着窗户外张望着。
“您突然起来干什么呢,医生还没检查完呢。”
“有个朋友恐怕是最后一次来看我了,我得起来送送它。”老爷子摇了摇头,闫潇潇已经带着狗离开了,他颓然地坐回了床上,看着洗得干净的床单。这里比他住的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城中村小屋整洁多了,只是从此以后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闫潇潇下了公交就来到了菜市场附近,花狗垂头丧气地趴在地板上,一看到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就往车下冲。闫潇潇知道它找得到路,也不急着往前追,朝着花店的方向走去。
“傅老,我把花狗给你带回来了!”闫潇潇还没走到花店门口就大声喊了起来,经过一下午的折腾,天都已经快黑了。菜场里大多的花店都已经关门了,只剩下角落里的还亮着灯。
闫潇潇听见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花狗正摇着尾巴在吃木架子下面放着的狗粮,傅老头想要摸它却又有些害怕。正打算伸出手的时候,花狗好像觉察到了,抬着头冲着傅老头楔起了牙,吓得傅老头将手缩了回去。“脾气倒是跟以前一点没变,只知道记仇!”
傅老头摇了摇头,似乎已经习惯了花狗这样对待他。他注意到站在外面的闫潇潇,“你回来了正好,你寄的东西被范蠡退回来了,他说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