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的太陰之試,廣乘山每次都只能作壁上觀,眼巴巴看著別家聖地爭奪太陰冠冕,自然充滿無奈和懊惱。
如果封雲笙真是太陰之女,那就算是硬頂大日聖宗的壓力,廣乘山也一定要留住她。
秦長老先點點頭,然後平靜地問道:「你之前的信息中,只說這位封小友太陰之體有受損,卻沒說受損到什麼程度。」
「培養太陰之女需要花費不少資源,不過以大日聖宗的底蘊,即使已經有了孟婉,培養兩個太陰之女,仍然不在話下。」
「一個太陰之女外流,絕非小事,大日聖宗不會如此疏忽大意。」
「除非,封小友的太陰之體,已經徹底廢了?」
燕趙歌語氣不帶任何起伏,如實答道:「現在的話,是這樣沒錯。」
秦長老眉頭微微蹙起,看著燕趙歌與封雲笙。
嚴旭這時徐徐開口:「便是大日聖宗,也不會捨得以一個太陰之女來行間諜之事。」
「但如果是一個太陰之體已廢的普通弟子,就未必沒有可能了。」
在場眾人,不論是否和嚴旭一派,聞言都皺眉,以審視的目光打量燕趙歌和封雲笙。
今日之事,確實非同小可。
如果封雲笙太陰之體完好,那沒二話,廣乘山立刻就收下她,燕趙歌更是有功無過,而且是大功一件。
如果封雲笙失去了太陰之體,那廣乘山是否還要收留她,就要斟酌考慮一番了。
收容別家聖地叛出門牆的弟子,性質比較惡劣,尤其大日聖宗和廣乘山原本就不和睦,這樣的行徑極可能讓敵對關係進一步升級。
造成這一切的燕趙歌,就要擔上一個輕狂浮躁的名聲,在外惹禍,讓宗門擔上本無必要的麻煩。
而如果封雲笙是大日聖宗那邊派過來的坐探間諜,那廣乘山收下她,日後惹出麻煩來,燕趙歌就是第一禍首,重大過錯。
燕趙歌面不改色:「封師妹受到大日聖宗同門欺凌,門中長輩又無法為她主持公道,甚至還要顛倒黑白打殺她。」
「唯一關照她的親傳恩師,不久前隕落在東海同炎魔的衝突中,得知消息後,已經逃亡兩年之久的她,才真正反出大日聖宗門牆,更斬殺同門弟子三人。」
燕趙歌看著眾人:「兩年前她之所以逃離大日聖宗山門,也是因為她重傷了蕭升,此後也一直受到蕭升帶人追緝。」
嚴旭漠然說道:「大日聖宗未必捨不得三個年輕弟子的性命,若她是個死間的話。」
燕趙歌一笑:「不無可能,但卻不知道大日聖宗那位太上長老,舍不捨得自己那根獨苗單傳的外孫,從今往後都做太監?」
大廳內瞬間一片安靜。
嚴旭也有些愣住了,秦長老皺眉問道:「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