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歌稍微停頓一下後，繼續說道：「何況，碧游天，上清傳人世代傳承的世界，未必就是仙境樂土。」
阿虎撓了撓後腦勺：「公子，俺其實覺得，那裡恐怕比界上界來得自在爽快。」
「你看，界上界連佛門的存在都不告訴中低層武者，就連北海劍閣顧閣主、銅人島公孫島主、幽暗宗周宗主他們那個層次的強者，似乎也不知情。」
「恐怕至少要十方至尊那樣的大人物，才知道現如今佛門的事情呢。」
阿虎咧咧嘴：「佛門是為了集中香火願力，所以清除道門痕跡，界上界又不需要這樣，說到底，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不想惹麻煩吧。」
燕趙歌言道：「你所言沒錯，不過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
「昔年一場大破滅，道門凋零，佛門應該脫不了關係，上清傳人對此多有微詞，桀驁剛強。」
「而界上界則選擇淡化仇恨，尋求安穩，休養生息。」
燕趙歌聳聳肩膀：「但不容否認的一點是，目前佛門勢大，像碧游天那樣硬碰硬，自然容易吃虧。」
「通過傅婷和高晴的交談，我們也可以大致知道，這麼些年下來，界上界目前的實力，應該是勝過碧游天的。」
「這並非說碧游天的選擇不智，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並加以貫徹，談不上誰對誰錯。」
阿虎笑道：「是這樣，不過碧游天的主張，更合俺的脾氣。」
「也更合我的脾氣。」燕趙歌聳聳肩膀：「不過，這裡面的水深著呢。」
「界上界同碧游天之間的矛盾，很可能不僅僅在於一個保守或激進的作風上。」
燕趙歌一邊說，一邊盤膝坐在群龍殿裡。
道道龍氣被匯聚到他體內，而他體表周身汗毛孔里，更飄出淡淡藥香。
燕趙歌自身真元，此刻則全部收斂，不顯於外。
唯有他雙瞳中，有淡淡人形光影閃動，這光化的人體表面，印刻著一道道玄妙符紋。
第840章 重返界上界
燕趙歌雙瞳之中，光影散去，恢復平靜。
他從地上重新站起。
燕趙歌的動作很平和，沒有絲毫力量感流露。
但隨著他這個起身的動作，群龍殿整體震動了一下。
殿外蒼茫虛空，似乎也隨之一起震動。
燕趙歌的動作看似平常，卻有一股仿佛返璞歸真的韻味在其中。
隨著他心念動處，周身表面頓時浮現一道道玄奧光紋。
強盛而又熾熱，令人膽戰心驚的力量氣息，從燕趙歌身上每一個穴竅里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