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歌拱了拱手:「我等對這三光神水,同樣著緊,如此也只好得罪惠岸行者了,不過爭一時長短,希望不傷了長遠和氣。」
「你這人卻有趣,無漏真仙的修為境界,卻有好大的口氣,雖然吾聽過你的名諱,但是否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還要試過才知道。」惠岸行者笑道:「至於是不是得罪,也要看你們有多大本事。」
燕趙歌微微一笑:「稍後請惠岸行者指教。」
李興霸恨恨說道:「動手便是,何須多言!」
話音未落,他就手一揮,直接一道暗黃顏色的光流飛出,將虛空震出數不清的裂痕,打向惠岸行者頭頂。
「吾這三光神水,數量有限,若非如此,早被師長們帶去降服那雲程萬里鵬了。」惠岸行者一拔葫蘆蓋:「但應付你們,卻是足夠用了。」
「說起來,便是你們能搶了去,夠不夠你們彼此分,都還不一定呢。」
他笑聲中,只見一道水流從赤紅葫蘆里飛出,閃動青、黃、白三色光輝,瞬間瀰漫成一片,猶如水幕。
李興霸的劈地珠落在那水幕上,水幕頓時一陣搖晃震盪。
渾然一體的水幕,這一刻仿佛碎裂成無數小水滴,所有水滴都在一起震盪跳躍。
但下一個瞬間,所有水滴便恢復平穩,重新聚合成完整的水幕。
其中變化速度太快,以至於李興霸完全無法利用那空隙時間進行第二步動作。
反倒是他自己的劈地珠被水幕粘住,掛在上面落不下來。
暗黃的寶珠雖然在不停震動,但被消解在水流內部,難以發揮作用。
「你這人,也算命大,從封神榜上下來,沒有投身仙庭,沒有投身白蓮妖邪,居然也活到現在了。」惠岸行者看著李興霸說道:「不好好珍惜難得機會,卻要再來吾劍下送一回命,豈非愚不可及?」
李興霸赤紅臉膛漲得發紫:「孽障,今天老夫就要報昔年仇恨!」
「你當真愚鈍。」惠岸行者笑道:「當年你吃吾一劍,若非上了封神榜,早就魂飛魄散,留得性命,也是元氣大傷的下場,封神榜上不得修練,但時間流逝有異常,讓你平白多了不少壽數。」
「好不容易下了榜,如今正該好好休養恢復元氣才是,否則一直不得進步,怕不是很快就要塵歸塵土歸土了?」
「你要尋吾報仇,但就憑你現在的修為實力,可不是再把腦袋往吾劍下送一回嗎?」惠岸行者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混鐵棒一搭,就把李興霸的方楞金鐧震開到一邊兒去了。
李興霸怒聲說道:「孽障休要饒舌,老夫拜你所賜遭劫上了封神榜,平白浪費了那許多光陰,你又比老夫強出多少?從上古到中古再到如今,也依然滯留太虛元仙的層次罷了!」
「然則吾仍有照見如來,或者說登臨大羅的機會,不管希望是大是小。」惠岸行者並不因李興霸的說法而動怒,平靜言道:「而你還有沒有機會呢?怕是你自己也沒信心吧?」
「除非,你投身外道。」
李興霸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揮舞著金鐧瘋狂打向惠岸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