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歌笑吟吟看著陳乾華:「這個法子,和現在經歷凌遲,你更喜歡哪一個?」
雖然面帶笑容,但燕趙歌目光冰冷,全無笑意,視線讓陳乾華感到灼痛。
「還有別的辦法。」燕趙歌語氣冰涼:「封禁你的身體使之完全無法動作,再摘掉你兩個眼珠子和舌頭,但是觸覺、聽覺、嗅覺都會給你留下。」
「不過你大可放心,關你的地方,不會有任何聲音又或者氣味。」
「就在這個環境中,你慢慢待到地老天荒好了。」燕趙歌低頭看著陳乾華:「你那麼愛玩,那麼愛猜,要不要猜猜看你在這樣的環境裡,能堅持多久?」
陳乾華閉目不答,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強行忍耐什麼,焦躁已經溢於言表。
燕趙歌平靜的看著他,稍微歪了下頭:「你看,我還是很人道的,終歸還是給你準備了幾種不同的玩法,讓你有機會換換花樣,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咱們講點基本禮貌好吧?」
「你,你很憤怒!」陳乾華艱難的扯動一下嘴角,仿佛在笑:「你之所以憤怒,是因為我壞了你的好事,你卻無可奈何吧?」
他掙扎著抬頭看向燕趙歌:「我一直都遺憾,你本能是個有趣的人,但卻像大多數人一樣,為了俗不可耐的事情而被牽動喜怒。」
陳乾華慘笑道:「你現在折磨我,正是因為你在其他事情上的無奈和憤怒……」
燕趙歌看著他,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光刃始終一刀一刀不停落下。
很快,便又是一次輪迴。
陳乾華仿佛困獸一樣喘著粗氣。
但他仍然掙扎仰頭看向燕趙歌。
「別自我感覺這麼良好了。」燕趙歌失笑搖頭:「我若真是怒到失去理智的程度,直接就一巴掌拍死你。」
他鄙夷的看了陳乾華一眼:「你不在乎生死?那又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管你怕不怕死呢?」
「一巴掌拍死你,我心裡痛快了就行,誰管你是啥感受?」
燕趙歌攤了攤手:「我要是為別的事情擔心的話,我現在哪有心思琢磨著花樣收拾你?」
陳乾華悶哼一聲,身上又是一道血箭飈出。
完全已知具體經過一切細節,卻還一遍又一般不停的重複,讓他心中焦慮煩躁已經達到快要發狂的程度。
而這仿佛無限輪迴的夢魘,卻像是永遠沒有盡頭。
但心中生出新的疑問,促使他艱難地問道:「戊土之魔重生又入滅,你能叫死人復生不成?」
「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想知道我打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燕趙歌低頭,看著陳乾華。
雙方對視,燕趙歌始終一言不發。
而陳乾華的痛苦始終在不停輪迴累積,他咬緊牙關,艱難支持。
良久之後,燕趙歌忽地展顏一笑,一字一頓。
「不,告,訴,你。」
說罷,他直接轉身離開,再不停留,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