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顛沛流離，輾轉躲藏的年月，或多或少耽擱了她的修行。
磨練不少固然有些有益成長，但物質條件太差。
雖然後來同燕趙歌父子團聚，重新安穩下來，這些年來也享受到了道門嫡傳環境改善提高的好處，但早些年間的經歷，還是留下不良影響。
很可能讓她的部分天賦潛力，難以兌現。
如今五氣朝元之境，當不在話下。
可是再往高里去，能走到哪一步，則難說得緊。
燕趙歌、燕狄每每想起，都為之扼腕。
倒是雪初晴自己很是看得開，常反過來安慰家人。
「趙歌……」徐飛稍微沉吟一下後，終於還是問道：「雖然你初登大羅，但我感覺你不僅僅實力之強指掌遮天，而且你對天地道理的闡釋，也極為深奧……」
徐飛說著，看向燕趙歌：「你距離道境，還有多遠？」
「有點距離，不過……」燕趙歌坦然說道。
他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兩指之間，只差一點就合攏：「……一丁點距離。」
「不過，咫尺天涯，這一點距離，可能終生難以逾越。」
燕趙歌語氣平靜，徐飛同封雲笙聽了也不覺失望。
封雲笙自己就身登大羅千年，實力超絕，但要成就道境，也還前路坎坷。
「路途，已經明晰了嗎？」徐飛問道。
燕趙歌稍微沉默了一下後，嘴角牽動，露出一個像是笑容的表情：「我的登道之路，其實已經明了，如今靜待時機到來的那一刻便成。」
封雲笙聞言，忍不住回想起燕趙歌見過高寒後，一連串略顯怪異的舉動。
徐飛先前雖然沒和燕趙歌同行，但此刻看燕趙歌表情，也隱隱感覺不對勁。
「放心，沒事的。」燕趙歌微微一笑：「就跟九幽之局一樣，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對誰來說眼前都是獨木橋，唯有盡力闖過去，才能海闊天空。」
「九幽之局後，大聖祖天尊登臨道境，我輩道門傳人環境徹底改變，但相應的，時局大勢也在千變萬化中。」徐飛慨嘆：「趙歌你欲要登臨道境，屆時動靜怕是不會比九幽之局稍弱。」
燕趙歌笑了笑：「說到底，幾位道祖之間的博弈，直接影響著咱們。」
「阿彌陀佛祖和大自在天魔康復之日，對方必捲土重來。」徐飛沉聲說道。
如今存世者，還有八位道祖。
老君心思不定，可以先不提。
剩下七位里，阿彌陀佛祖，無量天尊，元始天魔，大自在天魔隱隱聯成一線。
而東皇太一、猴子和未來佛祖，則有守望相助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