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覺得自己光是說沒有什麼說服力,她又端起了吉他,輕輕撥動琴弦,說道:「我來唱一段,你來聽聽。」
「南部小城,沒有光彩照人,每次我回到這裡,我都感受著平靜……」墨菲空靈的嗓音響起,不過僅僅是一段,便戛然而止。
「這是原唱的版本。」墨菲停下來跟楊軼說道。
接著,她又彈了一小段前奏,繼續哼唱。
「咦!」楊軼耳朵還是很敏銳的,他能聽得出來,墨菲的節奏一下子變得明快起來。
雖然還是原來的聲音,但楊軼仿佛感覺,假如自己閉上眼睛傾聽,會覺得唱歌的是一個愛笑清朗的女孩,歌聲少了憂愁,又多了一絲活潑,不會過於甜膩,恰到好處。
但可惜,墨菲也是唱了一下段便停下來,她接著又換了一種唱法,不過這次節奏上基本上跟原版沒什麼變化,但墨菲的聲音卻低沉一些,略有些沙啞,滄桑感撲面而來。
「怎麼樣?是不是同樣的歌用不同的唱法就能唱出不一樣的感覺?」墨菲笑著跟楊軼說道。
「嗯……」楊軼欲言又止。
墨菲還是看到了,她說道:「有什麼疑問,你說呀!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楊軼老臉微紅,他指了指吉他,說道:「能不能再唱一下,就用你第二種唱法,我覺得挺好聽的。」
墨菲自然滿足了他的要求,修長的手指撥動琴弦,節奏輕快地唱了起來。
「……我在這裡一個人唱這首歌,人們只是微笑,哦,微笑……」
楊軼默默地傾聽著,他能聽得出來,第二個「微笑」那裡,墨菲有些肆意的發揮她的才華,唱出了俏皮的味道。
與此同時,他看到了墨菲帶著笑意的眼睛,好像她背後在朝陽下粼粼的運河,仿佛有柔和的秋波在流轉。
楊軼又想起了一句不算是詩的詩:「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
大概,當初陶淵明筆下那個與他琴瑟和鳴的女子,也有墨菲這般知性和美麗吧?
心裡頭遐想翩翩,楊軼也忘記了掩飾,墨菲都被他痴痴的眼神看得是霞飛雙頰,甚至後面唱得都有些跑調,但她沒留意,楊軼也沒有聽出來。
「好啦,輪到你來聽我唱,幫我看看還有哪裡需要改進的!」墨菲唱完,為了掩飾自己如小鹿亂跳的內心,假裝正兒八經地搖了搖手中那疊稿子,說道。
她也要練木子昂給她寫的歌呢!前天晚上唱《我的歌聲里》,墨菲很意外地收穫了一些不錯的建議,所以墨菲覺得楊軼在音樂上還是有他獨到的天賦的。
「這個沒問題。」楊軼收斂了綺念,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