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楊軼和墨菲拉在一塊的手,忍不住偷偷地搖了搖頭,有點被他們恩愛得受不了。
……
這邊,楊家的院子裡,楊慶正在揮著一把長長的後背刀,砰砰砰地劈柴。
身後,楊崇貴正扎著馬步,一下一下地慢慢悠悠出拳,動作雖慢,但每一拳的形神具備,似龍似豹,虎虎生威。
「劈柴,眼,要准,手,要穩,力道,要狠!一刀,能見底,一刀,能兩斷,不是你劈進去,再砸……」楊崇貴看都不看楊慶一眼,但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在院子裡迴蕩。
楊慶忍不住回過頭,無奈地解釋道:「爸,你說的我都知道,但今天這柴不一樣,質地硬好多。」
「要不我給你劈一個看看?我楊崇貴,劈了一輩子柴,還沒見過劈不斷的!」楊崇貴瞪眼看了過去。
楊慶看著楊崇貴的牛眼,立刻慫了,苦笑著扭過頭,接著劈柴。
「業精於勤而荒於嬉,你習武的天賦不差,就是這股韌性不足,有點勁頭,全使在田地里。」楊崇貴哼著說道。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慶子不種地,咱們家吃西北風啊?」董月娥從廚房的門走出來,不樂於看到他這麼說自己的兒子。
楊崇貴不吭聲了,他假裝沒聽到,一招一式地練著自己的功夫,別看動作慢,但每一拳都是勢大力沉,有點門道。
「慶子,你幫我把昨天那雞抓起來,我尋思著,歡歡和鐵子,還有鐵子那媳婦,也快到了。先餓這雞一上午,清一下腸胃,中午殺了。」董月娥說道。
「好嘞!」楊慶連忙把劈柴刀放在一邊,拍了拍手,往雞群趴著的牛車那裡走去。
「滴滴!」院門口忽然傳來了嘹亮的車笛聲。
楊家大院的門不是那種灰綠色的封閉式大鐵門,而是一望無垠的柵欄式的鐵藝門。所以,三人轉頭望去,一輛從來沒見過的大車停在了門口。
什麼情況?
不等他們想到關鍵點,楊軼已經從駕駛座上下來了,還有后座上的楊歡也跳了下來。
楊軼還在琢磨怎麼打招呼,楊歡比較跳脫,已經高興地抓著鐵門,叫道:「爸,媽,我回來啦!二哥,你趕緊來開門,讓大哥把車開進去。」
「爸……媽……」楊軼最後也只是叫了兩聲,在他記憶里,以前那個楊軼也是這樣叫的,性格使然,楊軼決定還是儘量不要改變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