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或可让金蝉子一试。”昴日星官说道。
毗蓝婆迟疑片刻,还是说道:“你们便过来看看吧。”
“师父,何时懂得医术?”孙悟空不托底的问道,菩萨也不都是好脾气,发起火来也很厉害,随便哪个山头困上几百年,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不太懂,试试总是可行的。”陈懿的话更令人担忧。
眼睛里长这么尖锐的东西,痛苦程度可见一斑,关键是只有神仙可以挺得住,这在凡人身上不成立,要么眼睛瞎了,要么弄坏脑神经。
陈懿试探用手扒开昴日星官的眼睛,还没碰上,对方便哎呦大叫起来,心疼的毗蓝婆一把把陈懿推开:“你到底行不行啊!”
“星官,说说这根针的情况吧。”陈懿一旁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其余人不敢,都还站着。
“五百年前,我照例来母亲这里取她给我亲手酿造的花蜜,准备离开时却是一阵狂风四作,当即便觉得眼睛不舒服,总是流泪。”昴日星官仔细回忆:“母亲疼爱我,将我留下照顾,却不想眼疾越发严重,最令我们母子想不到的是,等眼里的东西长大,却是一根针。”
说到这里,陈懿都不由打个寒战,得多疼啊。
毗蓝婆接过话题,“为了不让这针伤了我儿之目,五百年来,我一直用神力定住。这几十年也有动静,针柄露出些许,想要拔出却不能,因为穿引之线无论何等材质都会断掉。”
“菩萨,看来这穿针用的线是关键了?”陈懿眼前一亮。
“正是。”
“七妹有经纬线……”
“弄到这个有何难,不管用。”毗蓝婆立刻给陈懿泼了盆冷水,“我的关系能找的几乎找遍了,各种须线都尝试个遍,可是……”
“母亲不要难过,我总觉这针蠢蠢欲动,而且还在不停往外长,或许过个一年半载的自己便能出来呢。”昴日星官安慰道。
“可怜我儿却受了五百年的苦啊。”
母子俩就差抱头痛哭,陈懿却陷入深思,这根针不会无缘无故的生长。
比如当初的蜈蚣精被告发后罚下人间,为何举报有功的蚂蚁精,却偏偏在它管辖范围内投胎做皇帝,还接连被吃掉。
另外一点,如果昴日星官眼中的这根针也跟此事有关,或许正是想要在他眼中炼化,还是借刀杀人那一招,穿透蜈蚣精复杂的洞府将其杀死。
又是阴谋的味道。
陈懿还在分析,毗蓝婆兀自言语:“我也知道,只要找对丝线,将其慢慢拔出即可。可是这线到底去哪里找呢?”
“菩萨,你只找神灵菩萨,可曾找过魔友,妖友?”陈懿反其道问。
“胡闹,我怎么会跟妖魔来往!”毗蓝婆不悦的翻了个白眼,突然想到什么:“言之有理,或许正可用妖魔之气化去神力,将其弄出来啊。”
“菩萨英明,我这里有种丝线,来自八级妖兽黄风鼠脱落的毛发,不知能否派的上用场?”
陈懿这话不是心血来潮,黄风鼠的毛发有着金属般的光泽,韧性堪比世间一切丝线,非金非棉非丝。
“快拿来我看看。”
陈懿令孙悟空取出那个线球,立刻惹来毗蓝婆鄙夷,大男人就是不懂收藏,压缩成一个球,真是糟蹋了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