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快走开!不许欺负我爸爸!
两个人吓得一激灵, 慌里慌张赶紧分开。
我没有欺负你爸爸!贺晚之一边躲避源源不断的袭击,一边据理力争, 我哪敢欺负你爸爸!
我才不信!我爸爸眼睛都哭红了!大坏蛋,离我爸爸远点!不然小心我告诉贺叔叔!
贺晚之急了, 我就是贺叔叔,不信你问你爸爸。
晏容秋侧过身子系衣扣, 他不是。
贺晚之:
晏新星一脸坏蛋果然露馅了的表情,继续警告贺晚之:
贺叔叔比你高,比你帅, 比你厉害,总之就是比你好一万倍!如果他知道你想冒充他,你就完蛋了~!
贺晚之欲哭无泪,只得顶着那张男狐狸精脸,用无辜的眼神向晏容秋求助。
晏容秋:小新说得对。
贺晚之:
晏新星得意地一插小肥腰:贺叔叔还是我未来的爸爸噢!
贺晚之急了:我才是你爸爸!
晏新星摇头:不,你是坏蛋二叔。
这下贺晚之不止悔青了肠子,连头上也绿得一批。小新~小新~
门外走廊传来温苓心轻飘飘的呼唤,只见她幽幽地飘了进来,拎起糯米汤圆,往胳膊下一夹,回去睡觉。
贺铸先生,她又冲贺晚之淡定一摆手,你也早点回去吧,趁老爷子从贺家回来之前。
等等等等。晏容秋一听不对劲,妈,你怎么知道他是贺铸?
温苓心柔柔地抬手捂嘴作惊讶状,哎呀,被你发现了。
晏容秋往椅子上一坐,抱着胳膊开审,老实交代,怎么一回事?
温苓心迅速给贺晚之飞了个放心吧我不会说的眼风,然后一扭脸就对儿子吐了真话:
老师当年留给我的信,还有《春归》,都要谢谢他。
晏容秋:啊?
温苓心移形换影地飘到贺晚之面前,手一抬啪地捂住他的嘴,声音略扬,笑着道:
你的助理先生可了不得呢。
因为,他就是西壬影业传说中那位贼不靠谱的大老板呀。
微微眯起眼睛,温苓心笑盈盈地补充:就算是晏铭,都不像他这么会做赔本生意。
短暂的震惊过后,晏容秋陷入了平静。
现在,就算告诉他贺晚之其实是Omega,他都能心如止地回一句哦,是么。
再见。
晏容秋手脚麻利地把贺晚之丢了出去,刚要关上门,贺晚之又扒着门框凑了上来,半张脸被玄关的灯光照着,漂亮得不像话。
你还想干嘛?晏容秋粗声大气地质问,努力不被美色所蛊惑。
其实,我贺晚之抓了抓头发,是很好看的年轻男生的动作,害得晏容秋的整齐的心跳小小一乱。
你什么你?见他欲言又止,晏容秋眉头蹙得更紧,你肯定还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贺晚之不说话,算默认了。
晏容秋轻轻吸了口气,你不会真是Omega吧?
贺晚之:
晏容秋:你是女的。
贺晚之:
晏容秋觉得贺晚之再抖出什么惊天大料,都震撼不到他了。
贺晚之:我就是纳姆路斯。
晏容秋:哈?!
于是贺晚之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虽然很中二,但漆黑夜色衬着他修长的身形与俊美的五官,真的产生了一种神秘又奇妙的氛围。
所以,你不是人。
晏容秋冷着脸重重关上门,转身靠在门上,他垂下眼摸了摸脸颊。
好烫。
刚才真的好危险,差一点就被狗男人夺走心神。
*
第二天一大早,晏容秋刚起床没多久,贺晚之就又来了。
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明明是温暖和煦的搭配,却愣是被他衬出一股妖孽的气息。对比以前永远一身黑,从头到脚都透着严肃与沉闷的贺铸,反差实在过于巨大,晏容秋只多看了两眼,就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早上好,宝宝。
晏容秋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声宝宝是在叫自己。
你有事吗?
冷淡至极的语气在泛红脸颊的映衬下,软噗噗的毫无威慑力。
有,我想你了。贺晚之深深地看着他,眼睛在阳光照射下闪动着琥珀色的光彩。你有想我吗?
我爷爷想你了,说要找你聊聊。晏容秋放他进来,领着他去晏鹤声的书房。经过客厅的时候,遇见专心致志吃早餐的晏铭。晏铭一见他俩,立刻放下手中的豆浆,一脸紧张地提醒道:你们小心点,老爷子昨天很晚才从贺家回来,我都不知道他气消没消。
为了不让场面变得更混乱难以收场,温苓心早早拎着他们两人离了席,所以晏容秋并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但爷爷的怒火并不难想象。大概已经气到再不想见自己,就连要见贺晚之的口信,还是妈妈代为转告自己的。
进来。就他。
书房里传来的声音还算平和。
贺晚之看了忐忑不安的晏容秋一眼,肯定没事的,轻轻捻了捻他的手掌做安抚,就推门进去了。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晏容秋并不担心自己。他只是害怕爷爷也会和贺清庚一样,因为贺晚之的出身问题而轻贱于他。就算贺晚之表现出的,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自己还是不能接受,绝对无法接受。就因为这种事情被苛责被伤害,对贺晚之而言是多么不公平。
现在一想,这个人的生日简直是个莫大的讽刺。在饱受祝福的特殊日子诞生,却被血脉相连的家人排斥避忌,直到现在,都摆脱不了这片徘徊不散的阴影。
在书房门口踱来踱去,晏容秋越脑补越心惊,殊不知里面的气氛,倒是一派诡异的风平浪静。
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晏鹤声示意贺晚之喝茶,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创办出西壬这种规模的企业,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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