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两位宝贝的地雷鸭!
第55章 第55根铁柱
顾乐是很讲究的人, 出门见朋友要换衣服,不管冬天夏天每天都要洗头,从医院回来后, 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医院的味道,饭馆的味道, 混在身上让他难以忍受。
在袖子上嗅了嗅, 顾乐皱起眉头,抠抠,我要洗澡!
洗什么,你脚都这样了。盛枭不赞同。
现在身上味道难闻死了,不洗澡不行。顾乐眉头更紧了些。
听话,别折腾, 医生说你脚不能碰水。盛枭站在沙发边,顺手摸摸顾乐的脑袋。
跟摸狗头似的。
我没开玩笑。顾乐将他的手拍开,想沙发上起来。
盛枭惊了一下,连忙把人摁回去, 你这是做什么?又搞事?
顾乐不耐烦地吹了吹额上的小金毛,我刚刚说了鸭,我要去洗澡, 不洗澡浑身难受,今晚都睡不着。
盛枭看了他半晌, 终于明白顾乐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不死心地问, 你说真的?
顾乐面无表情,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顾乐:盯!!
盛枭:......
顾乐用没受伤的那只脚碰碰他,抠抠,背我上楼去。
盛枭叹了口气, 一边蹲下一边说,你怎么就那么讲究?你还记得咱高中有个叫任开宇的同学不?当初他打篮球摔断了手,一个月没洗澡呢。
顾乐:......
他还真记得,因为这位任开宇住的是混合宿舍,不巧,隔壁班的蓝豪跟他住一块儿,两人上下铺。
当初睡下铺的蓝豪还跟他吐糟过。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顾乐趴在他背上。
盛枭嘴角抽了抽,编了个理由,他那时候坐在我前一排,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其实不是,真相是盛枭住在任开宇的隔壁宿舍。
恰好,两个人都睡在上铺的窗边。
那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盛枭总觉得自己老是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馊味,像是放了几天的隔夜菜。
每次他要睡觉时,那味道就飘过来,搞得他那段时间做的梦基本上都是流浪街头,穷困潦倒地在垃圾桶里捡东西吃。
当然,这话说是不可能给顾乐说的。
背着人上楼梯,上到一半盛枭停下脚步,我忘了拿点东西。
于是转身,又背着人下去了。
顾乐嘟囔,鸟大,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老忘东西?
之前差点忘了给饭钱,现在又忘了东西,忘这忘那的。
盛枭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年纪大,我才大你一岁好么?再说了,我那还不是为你好!
大概是觉得辩驳还不解气,盛枭本来托着顾乐大腿处的手移上了些,在肉肉的小山丘上拍了一下。
这一拍可真摸了老虎屁股,顾乐整个人立马炸毛,盛抠抠你干什么啊?!
玉白的五指收紧,把盛枭肩膀处的那块衣服揪得邹巴巴的。
盛枭也是做完这个动作才后知后觉,像是不能吃辣的人意外吃了朝天椒,他脸上热度火速上升,也亏得是背着顾乐,人在后面看不见。
盛枭不说话了,他装鸵鸟。
顾乐揪完衣服,又去揪盛枭的耳朵,捏了捏后,他惊奇地说:抠抠,我忽然发现你耳朵挺软的。
再捏捏。
盛枭被他捏得浑身不自在,你别乱动,不然你乱动,我也乱来了。
顾乐动作一顿,哼哼唧唧,明明是你先挑的头。
盛枭无力反驳。
背着人,盛枭走到一楼厨房,在厨房里翻出了一卷保鲜膜,你把这个拿上。
顾乐腾出一只手去拿,大概怕盛枭不靠谱把他摔了,拿了保鲜膜后,他另一只手绕过盛枭的脖子,你别把我摔着了。
放心,我什么时候摔过你。盛枭觉得他瞎操心。
顾乐想了想,好像也是。
盛枭背着人往楼上走,以后做好事的时候小心点,没那个能耐就不要冲上去了。
他后面看到摔在地上的折.叠刀,哪怕那把折.叠刀还没打开,盛枭依旧被吓出一身冷汗。
这年头偷东西还带刀的,还真不多。
我当时是把他的刀踢掉了,才上去抓人的。顾乐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他并不是那种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顾的愣头青。
你就不能先给我打个电话吗?盛枭拧眉。
顾乐:可是等我给你打电话,等你赶到现场,他的刀已经用上了鸭!
不想在这问题纠结,他一边拍着盛枭的肩膀,一边说,驾,骑马马!
盛枭:......
把人背进卧室,盛枭本来想将人放在床上的,结果顾乐说没洗澡,不碰床,盛枭没办法,只能将人放浴室里。
顾乐坐在马桶盖上, 抠抠,我需要一张小凳子。
盛枭出去拿小凳子去了。
等他回来,又听顾乐说,鸟大,我的衣服也要拿。
于是盛枭又出去了。
他打开衣柜,目光扫过顾乐的衣服,耳尖微红的拿了一条内裤,又觉得顾乐脚伤成这样,不好穿裤子,干脆拿了一件浴袍。
顾乐平时不爱穿浴袍,这件浴袍是盛枭自己的。
拿了东西折回去,发现顾乐已经把浴缸的水龙头给开了,抠抠,帮我开下排气扇。
盛枭将衣服放在架子上,你先将裤子脱了,我帮你把保鲜膜给包上。
这话说完,盛枭发现顾乐没应声。
他不由扭过头去看,从高处俯瞰,能看见坐在浴缸旁边的男生浓密的眼睫垂得低低的,不时快速眨两下,像是被惊扰的黑色蝴蝶。
目光往旁边一滑,滑到顾乐微红的耳尖上,顾乐的皮肤非常白,是那种白得几乎会发光的冷白皮,所以他一脸红就十分明显。
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盛枭心里的那一丝丝别扭,在看见顾乐红彤彤耳垂后,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才没有!顾乐是不会承认的。
盛枭意气风发,连语调略微高扬了些,那你把裤子脱了吧。
不过现在顾乐没注意这小细节,他别扭着呢。
莫名其妙地别扭,明明之前又不是没去过游泳池。
认怂是不可能认怂的。
顾乐将裤子脱掉,不过这个过程比较艰难,裤脚卡在他包着纱布的脚上。
盛枭蹲下,一点一点地把裤子给弄出来。
顾乐看着蹲在他身前的男人,从小到大他都知道,盛枭有一张很凶的脸,高二之后他脸上的棱角定型后,显得更凶了。
他记得当时隔壁学校有个中二校霸,在自己学校搞事情还不满足,还想过来占山头。
那天也是刚好,顾乐看了个全程,那位隔壁校的校霸在大显神威的前一刻,遇上了去校门口小店买东西的盛枭。
好家伙,那中二校霸直接被吓回去了。
顾乐至今记得,那位校霸脸上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大概可以翻译为:居然有比我更凶的人?好像干不过,走了走了。
而现在
灯光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将那份锋利磨去棱角,仿佛是一头长有尖利獠牙的猛兽,因为被驯服而安静地趴在跟前。
说不清是征服欲,还是其他,总之这一刻顾乐觉得他心跳失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