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不止一次求他别管这件事,可这老东西就是不听,甚至他还偷走我的白虎玉佩去鉴宝斋鉴明真伪!”
呵呵。
鲁仲行猛然站起身半趴在桌子上,火冒三丈道:“林北,你能理解当时我的心情吗?”
“我可是他的孙子,他竟然为了一个几年前就被灭了的唐家余孽调查我,甚至还打算开家族会议将我逐出家门!”
“你说可不可笑?”
“所以,你就杀了他?”林北无悲无喜。
然而鲁仲行却疯狂的大笑起来,他仰起头猛吸了口烟,撇过头道:“他不该死吗?”
“原本我已经想好了很多种方法折磨他,最后却给了他一个最简单的死法,他应该感激我。”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袁香那个贱女人没有一起处理掉!”
鲁仲行微微失落的叹了口气,可马上又哈哈笑道:“不过我先杀了你,在杀她也不急。”
“恐怕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袁香拿到了鲁老太爷的病例书。”
什么!?
鲁仲行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这……这不可能,那份病例书我明明已经让人销毁了,怎么可能还有?”
“你肯定是在诈我,你觉得很好玩吗?”
鲁仲行一把攥住林北的衣领,几乎疯狂的质问道。
可是林北却浅笑一声,说:“袁香这个女人我从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她注定不简单。”
“我确实亲眼看到它从医院将病例书取走的,署名正是鲁云辉。”
“至于你所说的那份遗嘱我方才故意问你要照片你却拿不出来,估计是你也没有亲眼见过,只是道听途说吧。”
林北拿开鲁仲行的手,大有深意的望着他解释道:“其实,你或许可以换个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也许这份遗嘱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也许,这根本就是鲁家所有人联合给你演的一场戏。”
轰隆!
林北句句如刀,深深的刺痛了鲁仲行的心。
他眼神凛冽,拼命的摇头道:“假的,你他妈别在这里胡说,我再告诉你一遍,袁香不可能拿到那份病例书。”
“我已经销毁了,鲁云辉的病例书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啪。
鲁仲行从身后掏出一把枪,直接拍在桌子上。
他就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已经亮出了凶狠的獠牙似乎林北只要再稍稍忤逆他的意思,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鲁云辉的病例书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
对于鲁家来说,那是鲁老太爷的真正死因,是真相。
而对于鲁仲行来说,那就是欺族叛祖、天诛地灭的罪状。
“鲁家是我鲁仲行的,你们谁都别想从我手中夺走它,当年的鲁仲南不行,如今的袁香更不可能!”
鲁仲行近乎疯癫,眼球里爬满血丝。
不论是谁,此时见了他恐怕都避之不及,然而林北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拿出一份文件丢在石桌上。
“看看吧,我都能搞到的病例书,他袁香为什么拿不到?”
“鲁仲行,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是聪明还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