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蓮娜有所察覺,慌忙扭頭看侄子:「亞歷,她……」亞歷克斯點了點頭,也沒囉嗦,直接用手帕沾了一點泉水,往珀碧臉上一抹,她那張嬌媚艷麗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條一寸寬、三寸長的血口,痛得她發出悽厲的慘叫。曼特寧子爵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亞歷克斯蹲下身,問在地上翻滾的珀碧:「說不說?」
珀碧只是慘叫著,仍然沒有回答。亞歷克斯便冷笑道:「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王后要父親和其他貴族明天提出更換王儲的議案,卻不擔心國王反對,想必是有辦法阻止國王開口。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不想惹人非議,王后就不可能使用血腥手段,難道……是下毒?還是下咒?不可能是惡咒,梵阿使團還住在王宮裡呢,那就是毒了?是今晚下還是明天早上?不會是今晚,因為國王要是今晚就出事,明天也就不會有朝會了。而且聽說國王跟王后已經分居很長時間了,大概王后今晚也沒辦法下手吧?明天,她會在什麼時候下毒?」
珀碧瞪大了眼望著他,有些不敢置信。
亞歷克斯見她不回答,便自顧自地分析下去:「王后的召集令是前天下的,而今晚則有一個聚會,再次重申明天的朝會程序。你發現父親不在,才會前來,又說會讓其他人也聽話。是什麼辦法?時間這麼緊,你不可能一個人一個人地去找,難道你有其他同夥?我聽說你只有一個同樣來自魔域的同伴,這是不夠的,莫非還有其他幫手?他們現在在城裡嗎?在那些大臣的家裡?」
珀碧喘起了粗氣:「你……你……」
亞歷克斯笑笑:「瞧,女士,你對我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光看她的反應,已經猜到許多了。
珀碧淚光盈盈地伸手抓住他的袍角:「不要這麼說……請你饒了我吧,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說罷就要爬向他。愛蓮娜的法杖,早在剛才掙扎時,就偏離了有效範圍。
亞歷克斯卻伸手接過姑姑的法杖,大力敲向她的頭頂,將她死死壓在地上,然後揮動魔杖,變出一條粗大的精鋼鐵鏈,將她緊緊鎖住。接著他掏出那瓶生命泉水,在珀碧雙眼圓瞪的目光中,握住她的下巴,將泉水緩緩倒進她嘴中。
珀碧身上緩緩散發出燒焦的氣味,她大力掙扎著,卻無法掙脫愛蓮娜念咒加固過的鐵鏈,也無法掙脫亞歷克斯的手,她只能用冰冷仇恨不甘的目光瞪著他,然後漸漸變成焦黑,皮膚開始呈現鱗片與粘液,手腳都伸出了利爪。亞歷克斯飛快地鬆開手,她卻已動不了了,不一會兒,便連人形都無法保持,很快就成了一截長圓形的深棕色物體,然後化成油狀,最後只剩下一堆塊狀物。
愛蓮娜軟倒在沙發上,曼特寧子爵則早已噁心得吐出來了,他無法相像,曾經跟自己無比親密的女人,居然是這樣的怪物。他蒼白著臉望向兒子:「你……剛才用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