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加上小孩子房间里总共也就四个人,而四个人中显然只有将“妓/女”二字说出口的小白心里是个模糊概念,不知道单单两个字戳中了哪些人的痛处。
宋禅顺着宋南岸的视线回望过去,轻轻扯了扯嘴角,给了个让人放心的眼神。
面前拿着水的小白顿在原地,一副等着宋禅说话的样子。
“我没问他妈是什么职业。”宋禅转过头看着小白,语气不善,带着连他自己也不太懂的暴躁情绪在里边。
宋南岸没出声打断,显然刚才那安慰的一笑带着九成的敷衍功力在,宋禅的脾气,怎么说呢,说听话吧是挺听话的,但刺到痛处了躁起来也是真的。
“这……我,我说不清。”小白攥紧了手中的瓶装水,声音唯唯诺诺的,完全的软包子一个,仿佛宋禅一个被绑了手脚脑袋带伤的人能立马从地上跳起来把他吃了。
宋禅阴沉着脸瞥了他一眼。
直到看到现在,宋南岸才算是明白了宋禅曾和他说的不仅仅是收保护费那么简单真不是在开玩笑,他甚至都有点儿怀疑宋禅是不是当年不懂事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但单看他的性子,又不像是没分寸的人。
表面上嘻嘻哈哈什么也不在乎,可那些年的经历也不是浪打来的。
正当几人都僵着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高一低的脚步声,很清晰,仿佛带着深深的无法抑制的怒意。
“怎么,说个职业就刺激到我们哑巴了?”一个略带沙哑的低沉男声出现。
由远至近,渐渐门口处现出大片阴影,一个高大粗壮的男人走了过来,堵在窄小的门口处不再动,只见他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工装裤,一个裤腿垂着一个裤腿卷在膝盖处,上身一件皱到破烂的黑色夹克套在身上,不修边幅却又有很强的威严感。
见到人来,宋禅嗤笑一声,今天倒是巧,都是熟人,但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熟人。
方块,算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死对头,他向来不惹人,但自始至终都看不起那些为了利益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宋禅金盆洗手的原因有很多,眼前便是一个。
既然是死对头,那显然刻意过来一趟不会是上赶着想做什么好事,讥一句讽两句自然是少不了了,看这样子,恐怕不仅仅是想在口头上占一些便宜,虎落平阳被犬欺,估计得被踩几脚才算完。
“毕竟哑巴你和这孩子也算是有点儿缘分!”只见方块哈哈几声笑得很粗鲁,倚着墙变了动作,像是要走过来的样子,“都他妈是婊/子养出来的!你说是不是!?”
小白垂着头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敢说。
宋禅沉着脸死死地盯住想要走过来的方块。
“当年你的样子,还记不记得?”方块一副意犹未尽的嘴脸,“被逼在角落里差点儿打死了,就和这孩子一样,”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孩子,“哦不,这孩子没被打,比你好点儿,要不要——”只见他揉了揉硕大的拳头,好似恐吓,“我也给他来几拳?”
说着又是一阵猖狂的哈哈笑声。
躺地上的小九一直维持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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