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哥做事一向穩重,怎麼突然打人了?
“哪個派出所?”他要去看看。
王安倩急忙拉住小兒子,說:“應該你爸跟你二哥快回來了,等一下吧。”
大兒子是大學老師,去外地支教了,家裡人都很自覺沒有去驚動他,想著能瞞多久是多久吧,教書育人更重要。而小兒子,本來也想不跟他說的,馬上九月要比賽了。突然二兒子進派出所了,她太害怕,想打電話給小兒子說說話,誰知道一聽到小兒子聲音她就受不了了,小兒子也聰明,兩三句話就把她的話給套了。
“那媽你知道二哥打人是怎麼一回事嗎?”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王安倩搖搖頭,她知道一點,但也說不明白,索性讓他二哥親口跟他說吧。
兩人之後無言等待中。大概時針快指到一的時候,聽到剎車聲。
他們起身迎接。
“你怎麼回來了?”鄭海跨前一步,頗為驚訝,擁抱小兒子。
“我從媽口中套出了二哥的‘光榮事跡’,所以回來看看。”倆兄弟感情好,拍拍肩膀。二哥鄭奕堂“嘖”一聲,邊走邊說:“你這小子,一回來就損你二哥我。”
鄭海臉上帶著上了年紀的疲憊,不過精神狀態還很好。鄭逸堂更不用說,狀態特別好,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事。
四人坐下,大家都想把事情弄明白了,免得睡得不踏實。
“跟我合資的是我女朋友堂叔,他捐款跑了,我想告他,女朋友及她家人就求我嘛。後來我說要不這件事就這麼處理,讓他們家出點錢,我們家再出點,把這次項目趕快落地了,畢竟是政府的,在催了。他們不肯,還威脅我讓我跟他們女兒分手,我氣不過就把最囂張的那個人打了。”鄭奕堂說得倒是風輕雲淡的。他這兩年沒少拿錢給黃琳溪,他就不信他們黃家現在拿不出錢來。但實際他們黃家的確拿不出錢了,主要是黃琳溪過得太奢侈了,手裡又有一張鄭逸堂的副卡,所以根本沒想到過存錢。
“那你打的是哪個啊?”王安倩問。
“小溪她親哥,還告我家暴親戚。WOC,婚還沒結呢!還說,他們叔叔只是提前拿走部分彩禮,不犯法。”小溪跟他是大學開始談的,其實現在他對小溪更多的是一種負責,誰知道攤上這樣的家庭,吹是肯定要吹了的。這種親家,他們家養不起,還蠻不講理。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種想法。
“那項目呢?”鄭奕堔問。他一點兒都不關心黃家人,畢竟這婚拖延了兩年,在他看來根本結不成。“缺錢嗎?”
反正他這幾年投資的、俱樂部的,再加上獎金之類的,還是有不小一筆。
鄭奕堂自然看出小弟的想法,蠻感動的。“項目你跟爸都不用參和,我已經讓人準備把它投出去了,賠肯定賠,但不至於讓我破產。”大不了重新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