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巴黎登機前聯繫了陳鶴,本意讓他在體育館門口等她。因為沒有門票或者工作牌是不能進去的,但陳鶴知道她要回來,高興地說去機場接她。
惡趣味的陳鶴沒有第一時間告訴鄭奕堔,看著一臉“我很喪,別煩我的”的鄭奕堔,他居然開始在幻想。
等在比賽場上,原本聳著耳朵的小貓咪不經意地一抬頭,看見了心愛的女孩在向自己招手,突然一個五毛錢特效,小貓咪變成了老虎,把對面打得落花流水。
哎呀呀呀,想著就精彩。
笑得花枝招展地陳鶴並沒有看到傅希妍已經在車窗邊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狗血大劇里。
“砰砰——”傅希妍拿出吃奶的勁兒敲打玻璃,心生“早知道不讓他來接”的想法了。
陳鶴回神,迷茫地看著傅希妍。
“陳哥,冬天來了,春天不遠了。”她以為他的思春。
陳鶴喪著臉,出來將她行李放進後備箱。“我、我剛剛在發呆,什麼都沒想。”
莫名心虛。
傅希妍呵呵一笑。
“那個,你跟貓神怎麼回事啊?”陳鶴瞥了她一眼,試探性地開口,小心翼翼的意味很重。
傅希妍捂臉,怎麼一個兩個一開口就問這個問題啊。
“沒什麼,我就去法國弄點東西。”比如自製紅酒,到時候過年可以送點給鄭奕堔。
陳鶴一臉不相信的模樣,專心開車。“你覺得我會信?貓神整天神情恍恍惚惚的,你猜心理醫生給他的診斷報告是什麼?”
迅速轉頭向傅希妍挑眉,又繼續看向前方。
“不猜。”
“好冷酷啊,兩口子一個樣兒。”陳鶴小聲嘀咕。
現在是下班時間,六七點鐘,很堵車。e星八點比賽,若第一場打得久,可能會推遲。
“其實吧,作為過來人的我,覺得一段感情中,沒有什麼比坦誠相待更重要的,而坦誠相待也是最難的。”陳鶴自言自語,他並沒有看到心理醫生的報告,純屬是猜測的。
“很多時候我們總是會卡在一個關卡里,出不來,明明很愛彼此,卻漸行漸遠。無非就是誤會,一個等著解釋,一個又等著時機。什麼時機適合解釋呢?其實最好的時機就是那個人還在自己的身邊,若等到錯過了,再想去解釋,已經來不及了。”
是呀,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傅希妍看向陳鶴。
而他繼續在說:“很多人說,那就分開一段時間吧,若還想,就重歸於好。但往往感情最經不起考驗,既然現在還愛著,為什麼要分開呢?若結局註定了有緣無分,那便好好珍惜這短暫的緣吧,愛一天是一天,別讓愛被倆人的作給作沒了,多不值得啊!這輩子,能愛上一個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