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進入了任意球範圍。只要特勤組可以踢進任意球,那麼兩隊就將平分。這對於陪練隊來說,無異於勝利。
但,事情卻不是如此簡單的。現在比賽還剩下一分四十三秒。如果他們現在就踢進任意球,那就意味著第三梯隊至少還有一分鐘左右來展開進攻,勝負的決定權就握在對手的手中了。
更何況,陪練隊的每一個人都清楚地知道,在這場練習賽之中,平手或者輸球,對他們來說都沒有意義,只有勝利,他們才可能進入教練組的視線,才可能打破陪練球員和正式隊員之間的藩籬。
他們必須進攻。
陸恪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隊友們,眼神堅定。他們沒有教練,只有四分衛,只有自己,視線交換之後,德里克第一個就握住了拳頭,「那就繼續進攻吧!」然後是約翰,然後是其他人,大家都紛紛點頭,視線同時落在了陸恪身上。
「什麼?他們還要繼續進攻?」站在場邊的球員們再次錯愕了,只要踢進這個任意球,就意味著是平手,這對於陪練隊來說是難以想像的一次勝利,但他們還不知足,居然持續進攻?這是準備……放手一搏,朝著勝利?
凱文朝著旁邊吐了一口唾沫,「不自量力的小丑。腦子發熱的蠢驢。」眼神狠厲地盯著場中的陸恪,不屑一顧,但肢體語言卻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盤在胸腔的雙手肌肉完全緊繃起來,死死地握緊成拳,關節都泛白起來。
區區一個陪練隊員,運氣好才傳了一個達陣而已,完完全全都是因為約翰!先是約翰接住了不可思議的傳球,然後約翰擺脫了防守,完成了達陣,根本就沒有那傢伙什麼事;不是約翰曾經的天賦瞬間閃光的話,不要說達陣了,就連傳球都不可能完成。現在,這個小丑居然還想要完成致命一擊,成為英雄?
天方夜譚!
凱文狠狠地磨了磨牙齒,胸口幾乎就要炸裂開來了。
站在場上,陸恪卻全神貫注、心無旁騖,指揮著進攻鋒線的排列,然後再次開始了進攻。第一次短傳,被一名防守球員識破了意圖,直接把橄欖球拍掉,還好沒有形成抄截;第二次捲土重來,試圖中傳,瞄準了約翰,但結果準度卻發生了偏差,距離約翰還有半個手臂的距離,傳球未完成。
兩次進攻,一碼都沒有能夠推進,他們依舊站在三十碼線上,還有十碼要完成。此前兩次進攻都沒有能夠完成的十碼,現在只有一次機會了,任務之艱巨,遠遠超出想像。
陸恪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連續兩次,對方的防守球員都衝破了進攻鋒線,狠狠地撞擊到了他的身上,猶如整個人正面撞上了高速行駛的巴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