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戶,陸恪可以清晰地看到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標語,只是,和第一場比賽相比,惡毒的語言正在迅速消失。
「想要尊敬?陸恪,再來一場!」
「五個達陣,這個可以有。」
「小鹿斑比,跑,快跑!」
「尊敬!致敬小鹿斑比——陸恪!」
「再贏一場,你就可以擁有我們的支持。」
「一場不夠!一場不夠!我們需要勝利,更多!」
「求打臉,求碾壓,求爆發,求虐待!斑比,我們等待著連續第二周被打臉!快,快!」
當陸恪看到最後一個標語時,再看看舉著標語的彪形大漢,一下沒有忍住,「噗嗤」地就笑了出來,如此畫面著實太美,陸恪都有些臉紅了。
「怎麼了?」洛根也不由好奇起來,站起身,越過陸恪,看了看窗外洶湧的人潮,「他們不會還在咒罵傑克和安妮吧?這群傢伙!」洛根說的是陸正則和江攸寧,上場比賽的賽後採訪,洛根也特意譴責了球迷如此不理智的行為。
「沒有。他們依舊不願意相信我,然後懇求著被打臉,僅此而已。」陸恪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後就看到洛根一臉難以表述的表情,氣氛頓時就歡樂起來。
視線遠端,陸恪可以瞥見達拉斯牛仔的球迷們,表情猙獰、不斷咆哮、滿眼中指,震天喧鬧的聲響,穿過三十米的間隔,穿過大巴的玻璃,無比清晰地在車廂里炸裂開來,安靜沉悶的環境頓時就變得喧鬧嘈雜起來。
聯盟死敵,現在陸恪總算是有一點真實的感受了。
洛根也注意到了達拉斯牛仔球迷們的挑釁,不由回頭看了看車廂里的暗潮洶湧——新秀球員全部坐在了大巴的前半段,而資深球員們則聚集在了大巴的後半段,中間稀稀拉拉地坐著那些保持中立、獨善其身的球員們。
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新秀球員正在遭遇排擠;而且,氣氛還有些僵硬,似乎中間分隔出了楚河漢界一般。伴隨著艾利克斯·史密斯的回歸訓練,還有科林·卡佩尼克的瞎摻和,派系鬥爭正在浮出水面。
「怎麼樣,今晚的比賽有信心嗎?」洛根長長吐出一口氣。橄欖球是集體運動,缺少了隊友的支持,他們是不可能獲勝的。即使是洛根,現在也不由感到頭疼。
陸恪也順著洛根的視線回頭看了過去,眼神稍稍一凝,然後就看到了帕雷斯。
帕雷斯高傲地抬起了下巴,嘴角帶著戲謔挑釁的笑容,似乎在說:這裡沒有你的位置,你最好有自知之明;而後,帕雷斯還抬起了右手,豎起了大拇指,緩緩地、緩緩地划過自己的脖子,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傳達的意思著實再清晰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