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們,過來,快點!」鮑比·英格拉姆快步小跑了過來,打斷了球員和球迷的慶祝,「斑比,記者們都在等著你呢。」
陸恪抬起頭,再次朝著球迷們揮了揮手,視線落在了那一面旗幟之上,然後對著扛著旗幟的球迷豎起了大拇指,「謝謝。」隨即,他就轉身,快步朝著鮑比小跑了過去。
站在球迷陣容之中,克里夫扛著那面大旗,雙臂的力量已經就快要支撐不住了。堅持了幾個小時,體力幾乎已經消耗殆盡;現在,不是他舉著旗幟,而是他依靠著旗幟,整個人有些狼狽,這果然不是一個容易的差事。
突如其來地,克里夫就看到了陸恪的大拇指,瞪圓眼睛,瞠目結舌,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陸恪離開的背影,張大了嘴巴,看了看諾亞,又看了看陸恪;再看了看諾亞,似乎依舊沒有回過神來,然後就看到諾亞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是的,斑比看到了!」
「斑比看到了!斑比看到了!」克里夫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然後開始忘乎所以地嘶吼起來,身體似乎再次找到了力量,雙手舉起了旗幟,用力地揮舞起來,同時嘴裡歡呼著,「斑比!斑比!斑比!」
漸漸地,嬉鬧起鬨的聲響重新凝聚起來,演變成為了「斑比」的呼喊聲,猶如在歌唱著勝利的凱旋之樂一般。屬於客場球迷的慶祝派對,現在才剛剛開始。
克里斯的問題,就這樣被打斷了,沒有得到答案;但他卻毫不在意,注視著陸恪漸行漸遠的背影,信心正在一點一點地建立起來。轉過頭,看著身邊歡欣鼓舞的球迷們,克里斯也握緊了雙拳,高高舉起,盡情地歡呼著,肆意地慶祝著。
不僅僅是為了這場勝利。
鮑比站在原地,等到了陸恪之後,兩個人並肩而行;而後,鮑比拍了拍陸恪的手臂,笑容滿面地說道,「今天的比賽,發揮得太出色了,幹得漂亮!」每一個人都喜歡勝利、享受勝利,這是真理。
「現在,記者們全部圍堵在球員通道里,估計超過三分之二都在等待著你。好好享受!」鮑比再次拍了拍陸恪的後背,然後意味深長地收了收下頜,「估計用不了多久,廣告商就會找上門了。恭喜恭喜!」
三場比賽的勝利,一場大勝,一場逆轉,一場硬戰。每個人都看在眼中,而且陸恪還是一名落選新秀,這就更加難得了。一步一步地,陸恪正在用自己的表現,贏得屬於他的認可。前途已經漫長,但至少已經揚帆起航。
遠遠地,球員通道之中的熱浪和嘈雜撲面而來,熙熙攘攘的人潮將整個通道圍堵得水泄不通,人頭攢動的洶湧沸騰足以讓密集恐懼症患者頭髮發麻,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呼喊到,「斑比來了!」
剎那間,所有視線都齊刷刷地投射了過來,那炙熱而滾燙的眼神幾乎足以將陸恪融化;下一秒,所有記者都蜂擁上前,嚴嚴實實地將陸恪和鮑比兩個人包圍其中,但鮑比卻拍了拍陸恪的手臂,然後偷偷地從人群之中溜走了,「不講義氣」地將陸恪獨自一人丟給了記者。
嘰嘰喳喳的提問不絕於耳,根本沒有給陸恪插話的機會,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往外拋,完全應接不暇,然後陸恪就捕捉到了隻言片語,「現在不少人都將你和喬·蒙塔納相比較,對此,你怎麼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