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站了起來,笑呵呵地調侃到,「你們先去酒店附近找一棵樹,我馬上就過來。」
原本是暗喻的調侃,陸恪故意解釋成為字面的意思,馬庫斯不由就愣在了原地,然後滿頭問號地看向了洛根,「他……他到底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畢竟,陸恪是移民,說是不懂這個梗,這也說得過去的。
洛根看著馬庫斯那一臉懵逼的表情,捧腹大笑。
離開了酒店大堂,所有的喧鬧和鬨笑都留在了身後,陸恪的腳步在索菲的身邊停了下來,微笑地說道,「抱歉,運動員總是如此,腦袋比較簡單。」
其實,這是來自於兩個人第一次交談時的梗。當時索菲失誤地調侃了運動員頭腦簡單,結果陸恪信手拈來地抓住了痛腳,成就了一次交鋒的小小勝利。
今天,陸恪再次提了起來。索菲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咬了咬牙,「我不知道,原來你也如此記仇,我還以為只有女人才記仇呢。」
陸恪沒有繼續狡辯,舉起了雙手,做出了投降的模樣,然後一臉誠懇地看著索菲,這反而是讓索菲一個措手不及,所有的攻擊就這樣硬生生地落空了——繼續追究下去的話,這就意味著,她們女人確實記仇,自己的嘲諷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這傢伙!
陸恪見好就收,連忙轉移了話題,「有什麼事嗎?應該不是老闆要找我談話吧?今天的話……」失利過後,老闆談話,這可不是好事。
索菲剎那間忍俊不禁,但隨即就意識到,陸恪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立刻就收拾起了笑容,認真嚴肅地說道,「不是。我是專門過來告訴你一聲,明天是休息日,球隊安排了兩個專訪,一家是舊金山最大的華人報紙,『世界報』;還有一家則是舊金山當地的一家電台。採訪時間不會很久,最多兩個小時,我們會控制時間的,但希望你能夠配合。」
「沒問題。」陸恪乾脆利落地答應了下來。
索菲一臉懷疑的表情,上下打量著陸恪,這讓陸恪不得不再次舉起雙手,重複了投降的模樣,「我是一個十分配合的球員,相信我,你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是多麼誠懇嗎?」
「切。」索菲絲毫不給面子地翻了一個白眼,扭頭轉開了臉龐,這卻讓陸恪呵呵地笑出了聲。
「斑比!斑比,請問這是你的女朋友嗎?」毫無預警地,兩名記者就沖了上來,高高地舉起了錄音筆,對準了陸恪和索菲,猝不及防地提出了無比勁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