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發泄怒火,那個人也應該是我,見鬼的四分衛!」陸恪的怒火終於徹底決堤,爆發出來之後,就再也壓制不下去了,他也沒有打算壓制,此時此刻,他真的出離地憤怒了,「九次!他媽的九次!足足九次擒殺!你們一個個都在太平洋潛水嗎?我的進攻鋒線呢?我見鬼的進攻鋒線呢?」
「九次!耶穌基督!你們到底當我是什麼?公交車還是公開酒吧(Open Bar),予取予求嗎?哈?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嗎?哈?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闖進來,狠狠地草一把,然後提起褲子就走?是這樣嗎?」
「即使是公開酒吧,一個晚上接待九次客人,這也是要死人的!你們都他媽地在哪裡?草!」深呼吸一下,陸恪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再次喊了一聲,「草!」
站在旁邊的洛根·紐曼,忽然一股喜感就湧上心頭,「公開酒吧」,「九次客人」,如此形容,著實太過簡單粗暴,著實……太不像陸恪了,那種荒誕不羈的喜感猝不及防地撞擊上來,一不小心,洛根就噗嗤地笑了出來。
在鴉雀無聲的更衣室之中,這一點點笑聲著實太過明顯了,瞬間就被捕捉到了,而且是每一個人都捕捉到了。齊刷刷地,所有視線都朝著洛根投射了過去,這下,洛根就體會到了萬箭穿心的感覺了,連忙低下腦袋,假裝什麼事都不知道一般。
「洛根·見鬼的·紐曼,草你!草!草草草草草草!」陸恪一下就注意到了站在旁邊的洛根,怒不可遏,一陣情緒瞬間席捲而來,一連串的粗口就這樣橫衝直撞地爆發了出來,更衣室里再次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之中,洛根更是死死地壓低腦袋,消滅自己的存在感。
「接球!接住那個該死的橄欖球!我需要我的進攻鋒線,我需要我的外接手,我需要我那不要臉的近端鋒,我需要我的進攻組提起褲子,出現在那個見鬼的球場之上!草!」
「這不過是他媽的一場常規賽,一個個就好像見鬼了似得,打不起精神,然後在球隊內部互相指責,就好像高中的那些小女生一般,哭哭啼啼地互相推卸責任,你們都是男人!能不能肩負自己的過錯,坦然地承認,今年這場比賽就是一坨狗屎!你們每個人的表現都是一坨見鬼的狗屎!每個人!」
「五連勝是不是得意忘形了?那要不要嘗試一下,五連勝之後,再來一個七連敗?現在我們已經達成了兩場,還有五場在前面等著我們。耶穌·見鬼的·基督!是不是乾脆就連季後賽名額都拱手讓給對手,讓我們過去八年來的所有努力都毀於一旦?讓我們這個賽季的所有堅持都餵了狗?」
「就今天這樣的比賽狀態,即使進入了季後賽,我們也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般,躺在地板上放任對手肆意妄為!就連一點反抗都沒有,那應該怎麼辦?是不是乾脆好好享受一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