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四名球員都製造出了接球空檔,區別只是在於對位成功率而已。
陸恪選擇了洛根,這是最穩妥的選擇,同時也是心存故意的選擇,故意連續三次選擇了中傳來完成推進,故意敲響匹茲堡鋼人的警鐘。
現在,鋼人隊防守組勢必意識到了49人傳球戰術的改變,他們必須做出調整。
要麼就是持續朝著進攻鋒線施壓,壓縮陸恪的傳球空間,然後後場就相對放空下來,只要陸恪再次逃脫一次擒殺,那結果就是致命的。
要麼就是把彈簧稍稍放鬆一些,減少短傳區域的覆蓋,在中傳以及更加深遠的區域投入更多力量,那麼陸恪的傳球空間也就自然而然地出來了,不再是環環相扣的聯防,更多可能是一對一的對位盯防。
不管如何調整,即使不是上述兩種,但只要鋼人隊的防守組開始改變戰術了,那麼陸恪的傳球空間也就出來了。
私心來說,陸恪希望是第二種,因為這就可以回到他最熟悉的套路,利用接球球員與防守球員的對位優勢,通過跑動路線的扯動,完成傳球;但陸恪隱隱覺得,鋼人隊的防守組教練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所有的所有,都來自於更衣室的休息調整。陸恪與戰術室的戰術總監布萊恩·漢普頓完成了一系列簡潔明了、直截了當的交流與溝通,成效是立竿見影的。現在就看匹茲堡鋼人的反應了。
……
重新回到場邊,腎上腺素的效果漸漸開始消退,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的寒冷再次讓體溫降低了下來,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寒顫。
站在旁邊的沃爾特·哈德遜立刻拿起了厚厚的羽絨外套,披在了陸恪的肩膀,絮絮叨叨地說道,「你必須注意,下半場還是必須注意,你現在依舊沒有完全恢復。雞湯呢?」
話音才落,球童托馬斯·羅賓森就立刻遞了一個保溫瓶過來,打開了蓋子,放在了陸恪的面前,感受到了陸恪投射過來的視線,托馬斯立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剛才的進攻真漂亮!」
陸恪啞然失笑,然後自我吐槽到,「但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嬰兒。」
陸恪也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嚴格來說,舊金山的氣溫並不是低到離譜,至少比起那些北部城市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但他的身體卻在屢屢發出抗議,如果是這樣,以後十一月、十二月到那些冰天雪地的客場比賽,那又怎麼辦?
「斑比,收回注意力。」沃爾特似乎察覺到了陸恪的走神,「可能只是病毒感冒而已,抵抗力下降,這才導致了一系列問題。具體情況,比賽結束之後我們再調查,現在,你需要集中精力在比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