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他們把紐約巨人逼上了懸崖,同時也把自己逼上了懸崖,這幾乎就是你死我活的一次進攻選擇。要麼贏球,要麼輸球,沒有加時賽,斬釘截鐵、放手一搏地掐斷了其他的所有可能性。
如此選擇著實太過驚世駭俗也太過離經叛道,以至於每一位觀眾都遭受到了十萬點暴擊。
於是,全場都強迫自己安靜了下來,極度震驚之下的屏息凝視,一點聲響都聽不到,但胸腔里的心臟卻在狠狠地跳動著,幾乎就要破膛而出。那種緊張和刺激,就連腎上腺素的爆發都已經變得杳無聲息起來。
站在球場之上,陸恪沒有立刻開始閱讀防守,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剛剛完成接球達陣之後的亢奮和激動全部平復下來,長長吐出一口氣,這才重新打起精神來,全神貫注地從頭開始閱讀防守——
此時此刻,這不是兩分附加分,這就是四檔兩碼必須達陣的一檔進攻,球隊現在已經來到了退無可退的懸崖邊上!為了勝利,這次四檔兩碼的進攻必須完成!別無選擇!
舊金山49人進攻組和紐約巨人防守組擺出了一模一樣的陣型:
進攻組依舊是左側三叉戟、右側單槍匹馬的手槍陣型;而防守組也依舊是端區前沿一字排開的整齊陣型,就連角衛和安全衛的站位都沒有太多變化。
恍惚之間,仿佛是時光倒流,兩支球隊又重新回到了剛才的那一次達陣前。
但陸恪知道,同樣的錯誤,對手不會犯兩次;即使存在一定的概率可能性,他卻不能以一場至關重要的勝利來賭博。
腦海之中重新理清一下剛才哈勃的戰術布置,整個端區的三維立體影像在腦海之中前所未有地清晰,然後陸恪就宣布了開球。
「攻擊!」
陸恪的雙手才剛剛接觸到橄欖球,就可以明顯地看到紐約巨人改變了自己的防守戰術。
開球之後,站在陸恪右手邊的馬庫斯一路小跑,從槽位躥了出去,緊跟在洛根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衝進了端區——
洛根正在跑動球門線路,朝著中央地帶內切;馬庫斯正在跑動角柱線路,腳步已經來到了右側的橙色角柱附近。
因為進攻起始位置就在端區前沿,所有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非常迅猛;而緊接著紐約巨人的防守鋒線就已經完成了包圍圈,他們把所有的前線力量都朝著自己的左翼也就是49人的右翼傾軋。
四名防守球員聯手朝著右側的喬納森·古德溫、安東尼·戴維斯和艾利克斯·布恩施壓,以絕對人數優勢將三個人撞擊得節節敗退,而左側的喬·斯坦利和邁克·魯帕蒂反而是頓時空閒了下來,站在原地擺出了對峙架勢,眼前卻只有保持了約莫三碼空間的兩名線衛在盯防。
馬庫斯跑出去之後,右側的口袋就傾倒了下來,如同一堵城牆般,攔截住了陸恪朝著右側移動的可能性,就連馬庫斯和洛根的位置都在洶湧人數之中變得若隱若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