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這叫認真對待!好嗎?」高爾開始抗議起來,「髮際線對於這個髮型來說,就是生命!」高爾的髮型接近於光頭,只有薄薄的一層絨毛,但鬢角和髮際線卻修剪得非常平整,呈現出一個完美的正方形,只有黑人才能夠駕馭。
但抗議還沒有結束,高爾就再次閉上了嘴巴、屏住了呼吸,再次開始修剪剛剛看到的一點點稜角。
「放心吧,即使斑比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背心出去,記者們也肯定喜歡的。不對,說不定記者們還會更加喜歡,因為可以看到肉色了。」布魯克斯在旁邊嚷嚷地調侃著,惹得所有人都集體鬨笑起來,「你還是不要想著搶風頭了。」
「我……我只是好奇……」阿爾東試圖辯解一番,但支支吾吾之間,卻不由結巴起來,這讓所有球員們的鬨笑聲越發洶湧起來。
這讓盛裝打扮的阿爾東舉起了自己戴滿金戒指的右手,握緊拳頭,朝著隊友們揮舞起來,然後脖子之上懸掛著的幾條金項鍊也跟著搖晃起來,強勢地表達著自己的抗議。
「你有你的風格,我有我的。我們都堅持自己,這就挺好。」陸恪笑呵呵地說道,然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阿爾東,「老實說,我不認為我能夠駕馭你的這套裝扮。」
隨後,陸恪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就這樣轉身離開了。
阿爾東卻根本沒有看到,而是拉起了自己的項鍊,做出了一副姿態滿滿的表情,「怎麼樣,牛逼嗎?狗狗!」這是黑人街頭用語,「Dog」,這個詞彙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解釋。
離開更衣室,進入新聞發布中心。
閃光燈頓時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嚴嚴實實地將陸恪籠罩其中,捕捉到這位炙手可熱年輕四分衛的風格造型:
一件天藍色的棕櫚葉圖案襯衫,一件淺灰色的休閒西裝外套,搭配一條深藍色的破洞牛仔褲和一雙白色的帆布鞋,乾淨簡潔卻具有青春活力。
「斑比,你今天的裝扮依舊如此讓人眼前一亮,不過,你記得佩戴手錶了。」
第一個問題就顯得非常輕鬆打趣,提醒陸恪右手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這讓陸恪歡快地大笑了起來,舉起了右手搖晃了一下,「我可不想因為忘記佩戴手錶而進入監獄,我覺得,這應該會影響我的賽場表現。」
一個小小的幽默,成功地讓現場集體鬨笑了起來。
「斑比,這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面對七勝兩負的芝加哥熊,球隊以絕對優勢收穫了一場勝利,恭喜,對於這場比賽,你感覺如何呢?」
第二個問題依舊中規中矩,「熊隊是非常難纏的一個對手,他們擁有全聯盟最頂級的防守組,顯然,這場比賽我們全力以赴才取得了最後的勝利,這的確是一場艱苦的勝利。幸運的是,我們依舊延續了燭撞球場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