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歡聲笑語之中,拍攝照片的工作足足持續了將近三十分鐘,這才宣告結束。
僅僅只是為了拍攝三張照片而已。
陸恪已經是滿頭大汗、狼狽不已,那模樣讓在場所有工作人員都捧腹大笑,連帶著艾瑪和陸恪之間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站在旁邊,艾瑪就看到陸恪正在和工作人員告辭道別,因為他必須重新回到訓練場之上,哪怕今天是休息日,他也依舊有訓練任務需要完成,笑容依舊停留在艾瑪的嘴邊,卻漸漸地收斂起來,雀躍的心情就這樣沉落了下來。
注視著陸恪,艾瑪就靜靜地在原地等待著,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稍顯青澀的陽光笑容,「今天的工作,辛苦你了,我還是有許多不熟悉的地方,感謝你的幫忙,如果拍照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失誤,還請見諒。」
陸恪不遠不近地保持著距離,禮貌地說完之後,再次露出了一個笑容,「那麼,今天就暫時到此為止了,祝願你有美好的一天。」
眼看著陸恪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徑直就轉過身邁開了腳步,這是今天第二次了。艾瑪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呼喊出了聲,「陸恪。」
但陸恪停下腳步之後,艾瑪卻頓時又詞窮了,無數的想法在腦海里涌動著,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笨拙;更重要的是,她的驕傲和她的自尊正在發出抗議,不允許她主動低頭。
在陸恪充滿疑惑的注視之中,艾瑪猶豫再三,還是遲疑地說道,「這周,我可以到燭撞球場觀看比賽嗎?」
陸恪越發困惑了: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徵求自己的同意?如果她願意前來燭撞球場觀看比賽,那她直接過來就好了,為什麼要告訴自己?
但陸恪還是明智地沒有開口詢問,避免再次點燃火藥桶,認真地說道,「這周不行。」
瞬間,艾瑪的笑容就僵硬在了嘴角,陰雲密布。
陸恪緊接著解釋到,「這周是客場比賽,我們要前往紐奧良。如果你想要觀看主場的比賽,那就只能再等下一周了。不對,下周我們前往聖路易斯,還是客場比賽,還要再等一周,我們才會回來主場。」
艾瑪緊緊咬住了牙關,對於陸恪的回答簡直就是怒不可遏:這不是重點好嗎?
不過,這一次艾瑪還是忍住了,清了清嗓子,「好的,我知道了。那麼,下次回到燭撞球場的時候,我再前往主場觀看比賽。」
「球迷們肯定十分歡迎你的到來。」陸恪笑容滿面地說道,而後再次揮了揮手表示道別,沒有任何留戀地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