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抬手的瞬間就瞄準了弗農的前沖位置,但橄欖球脫手之後,弗農和博爾丁就互相錯開了位置,橄欖球就這樣朝著一個無人區飛了過去,快速回防的角衛特拉蒙·威廉士正在直線回跑,剛剛好就出現在了橄欖球的既定軌道之上。
因為陸恪的傳球又平又直,這是一記子彈傳球,基本沒有弧線控制,現在缺少了接球球員用胸膛完成接球,於是橄欖球就徑直往前傳了過去,準確無誤地奔向了特拉蒙的懷抱。
這是一記抄截嗎?
但驚呼聲還沒有來得及掙脫喉嚨的束縛,特拉蒙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正面衝撞過來,他不熟悉陸恪的傳球力道和旋轉控制,雙手和身體都沒有能夠契合在同一個節奏上;而且他也不是專業外接手,只覺得胸口傳來了悶悶的一撞,雙手還沒有來得及合攏,橄欖球就在強大的反作用力之下彈了出去,不等二次反應,就這樣掉落在了地上。
不是抄截,而是傳球未完成。
特拉蒙雙膝跪地,重重地捶打著地面,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和懊惱:這一記傳球明明已經自動投懷送抱了,但到嘴的鴨子居然就這樣飛了!居然就這樣直接飛了!如果完成抄截,這就是一記終結比賽的抄截!但他居然錯過了!該死該死該死!
綠灣包裝工的其他防守組球員們紛紛上來安慰特拉蒙。
陸恪則朝著博爾丁和弗農憤怒地嘶吼著,「路線!路線!你他媽地知道怎麼跑動路線嗎?見鬼的上帝,把你們的腳步固定在那該死的路線上!如果做不到,現在就給我滾下去!」陸恪的咆哮聲如同吹風機般嗡嗡嗡地響動著,博爾丁和弗農兩個暴脾氣的壯漢卻愣是不敢反駁,雙手乖乖地交叉放在身前,低著頭,甚至不敢直視陸恪的視線。
見鬼!
陸恪知道自己的情緒稍稍有些失控,但困擾了整場比賽的路線跑動問題,才剛剛要平復些許就再次浮上水面,這簡直讓人無法忍受;更重要的是,左膝的腫脹感越來越明顯,不是疼痛,就是包裹在一團熱氣之中的腫脹,神經卻不可避免地開始拉直繃緊,這讓陸恪的注意力稍稍有些分神。
他需要宣洩。
短暫爆發結束,胸口的那團煩躁感依舊揮之不去,但至少能夠稍稍冷靜些許,大腦也再次清明起來,隨後陸恪就再次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來,重新開始布局——每丟掉一檔進攻的機會,這也意味著舊金山滑向懸崖的趨勢就更近一分,他們的戰術必須做出改變。
三十四秒,己方二十碼,二檔十碼。
這一次,陸恪乾脆就擺出了多線路進攻陣型,左翼只留下了洛根一名球員,右翼則是吉恩、博爾丁和弗農;同時輪換登場的馬庫斯則站在了陸恪左側平行位置,但站位非常靠近槽位附近,擺出了第五接球手的姿態。
陸恪沒有立刻開球,而是眯起眼睛稍稍打量了一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