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也不介意,收回視線再次看向了記者,停頓了一下,還是耐心地回答道,「膝蓋內側副韌帶輕微扭傷。我的主治醫生表示,情況並不嚴重,只需要休養和復健就可以了;但出於安全考量,球隊和主治醫生經過商議,還是希望我能夠得到充足的恢復時間,這才選擇了本場比賽重新復出。」
「當我再次站在這片球場之上的時候,我就確定自己將百分百的全力以赴,我想,這才是最為重要的。」陸恪微笑地說道,沒有什麼雄心壯志的海誓山盟,卻在字裡行間透露出自己的信心和堅定。
「至於本場比賽,剛剛結束了賽事,我目前感覺還好,除了有些疲倦之外,暫時沒有其他的特別感受,我還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比賽節奏,畢竟,NFL的比賽強度絕對不是開玩笑的,而今天對手也沒有讓我擁有太多喘息空間。」陸恪的話語始終保持了輕鬆的語氣,眉眼和嘴角都可以捕捉到淡淡的笑意,看得出來,他非常放鬆。
「目前來說,我一切都很好,我也慶幸著,順利地完成了本場比賽,不過,結束採訪之後,隊醫還是會進行一個簡單檢查,確保沒有其他情況。儘管我不認為這是有必要的,但我現在終於知道豌豆公主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了。」問題回答完畢之後,陸恪就這樣信手拈來地調侃了一句。
豌豆公主,即使是墊了二十層鴨絨被和二十層床墊之後,依舊能夠感受到一顆豌豆的存在。
簡單來說,就是嬌嫩易碎。
這應該是記者們第一次聽到有職業橄欖球球員如此形容自己,但問題就在於,回想一下記者們自己剛剛那迫切關懷的舉動,諷刺和調侃的味道出來了——歸根結底,陸恪還是在吐槽記者們和球隊一樣,著實太過大驚小怪了。
現場記者們的表情頓時就有些奇怪:他們擔心陸恪的身體狀況,居然還被吐槽了?這是怎麼回事?
但傑伊卻是了解陸恪的,沒心沒肺地就笑了起來,那悶悶的笑聲更是讓現場平添了一抹黑色幽默的氣氛。
陸恪依舊是滿臉淡定,視線掃視全場,尋找下一個提問者,然後就看到了哈利·韋恩斯——「體育畫報」的記者,陸恪的頭號挑刺對象;經過漫長的休賽期,又經過漫長的傷病期,陸恪有些記不起來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了,久而不見,居然有些想念,就好像想念自己的對手一般。
此時,哈利抬起了下頜,眼神里閃爍著挑釁的光芒,儘管沒有多說什麼,但卻釋放出了一種清晰的信號:
你敢點名我嗎?你敢接受我的提問嗎?你敢迎接我的挑戰嗎?
雖然激將法老套,但常常都能夠見效,除非……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陸恪,陸恪朝著哈利投去了視線,毫不避諱地正面相撞,堂堂正正地迎向了哈利的挑釁和挑戰,但嘴巴里說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個名字,「布萊恩·威斯特布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