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肯達爾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和陸恪就已經分開了,無比狼狽地躺在了沙發上,衣衫不整,而陸恪卻是一副風平浪靜的輕鬆模樣,就連香檳酒杯里的酒液都沒有潑灑出來——她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肯達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瞠目結舌地看著陸恪,大腦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彎來,最後只是說出了條件反射的第一感想,「你喜歡男人,對吧?」
停頓,一秒,兩秒。
然後陸恪就忍俊不禁地直接笑了起來,他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人的思考方式很是不同,「可以看得出來,你非常自信。但遺憾的是,我不得不打破你的幻想,不是每個男人都必須喜歡你,這不是地球運轉的方式。」
「那為什麼?」肯達爾卻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陸恪的話語般,不依不饒地追問到。
陸恪卻不想要繼續回答糾纏下去了,他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必須喜歡眼前的女孩——雖然美國年輕人普遍認為,主動投懷送抱的免費「炮」,不要白不要,但陸恪卻不認為這是真正「免費」的,關於這一點,他還是秉持了東方的內斂。
「不如說說,你為什麼找到了我?」陸恪將兩杯香檳酒放到了旁邊的茶几上,拉來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揚聲問到。
肯達爾卻也不願意回答:看著陸恪刻意拉開了距離,就如同自己是洪水猛獸般,這讓她的怒火不由就點燃了起來,她「哼」了一聲,表情再次恢復了一貫的高傲和清冷,調整了坐姿,重新恢復了常態,然後視線朝著旁邊扭了過去,「自大狂,誰說我是專門找到你了?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
陸恪也不介意,抿了抿嘴角,輕輕頜首,「那麼,這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了,還希望事情可以到此為止,可以麻煩你離開這個房間嗎?這是私人空間,不對派對開放。」
「你就是這樣對待淑女的嗎?」肯達爾展現出了自己刁蠻的一面。
陸恪舉手投降,沒有再多說什麼,自己主動朝著大門走去,準備離開。
肯達爾沒有預料到陸恪的如此舉動,不由愣了愣,揚聲呵斥道,「站住!你為什麼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甩掉我,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這又是什麼邏輯?
陸恪不由撓頭,雖然他知道女孩兒都有些自己的脾氣,尤其是青春期的少女,但此時的對話走向也還是讓他有些無奈。不過,陸恪不準備遷就對方,他還是保持了禮貌,微笑地說道,「女孩,既然你不是專門為了我而來,然後我們只是在派對上的偶遇,我不想發生任何事,那麼現在就選擇轉身離開,這是我的禮貌。還有,這是我的私人空間,我不認為你應該留在這裡發脾氣。」
那冷靜的話語沒有太多情緒,沒有憤怒也沒有厭惡,沒有攻擊也沒有不耐,但恰恰是這種平靜反而是更加惹人厭煩——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在乎一般,對於如此局面、如此情況,就連一點點情緒都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