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想到,這一句話讓阿爾東哭得越發厲害了,似乎還有些委屈,對於威利斯的冤枉和誤解表示不滿。
威利斯只能撓頭,哭笑不得地說道,「你確定一下,現場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否則以後想要滅口的話,工程比較大,我覺得,以你的智商可能完成不了。千萬不要讓進攻組那群咋咋呼呼的傢伙們知道這一幕,我們防守組的偉岸形象可能就要葬送在你的手上了。等等,你是不是把我的戲份全部搶光了?」
這不是常規的阿爾東,同樣也不是常規的威利斯。
平時,威利斯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個性,不要說笑話了,就連日常對話也都是以實用性和效率性為主,如果把威利斯和喬·斯坦利擺放在一起,那絕對是更衣室里的一大奇觀:一個是言簡意賅一個是廢話連篇,而發生在他們之間的對話,基本就是一個不說一個說,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但今天,威利斯卻難得一見地開起了玩笑,而且一說就是一串。不正常的威利斯,對上不正常的阿爾東——顯然,在過去的這個賽季里,他們都經歷了太多太多,情緒和心態也都發生了無數變化。
阿爾東被威利斯罕見的幽默嚇到了,不僅沒有捧腹大笑,而且還滿臉錯愕地抬起頭朝著威利斯望了過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就開始懷疑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是帶著威利斯面具的複製人。
威利斯也稍稍有些窘迫。偶爾開開玩笑,即使他自己也不太適應,就好像有螞蟻在後背爬,忍不住就彆扭起來;現在阿爾東居然不捧場,還用如此視線注視著自己,這就讓威利斯越發拘謹難受起來。
他不由打開了肩膀,活動了一下後背肌肉,表情收斂起來,掩飾著自己剛剛玩笑的痕跡——既然不好笑的話,那就假裝沒有發生過吧,然後硬邦邦地吐槽到,「你的模樣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趕快整理整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今天化了大濃妝呢,純天然的小丑裝束。」
阿爾東也是莫名其妙:剛剛還在感動呢,怎麼突然就被攻擊了?
威利斯輕輕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朝著阿爾東伸出右手,將阿爾東拉了起來,「發泄完畢之後,我們就需要振作起來了。」
語重心長的口吻,這才是威利斯習慣的風格套路,阿爾東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失聲痛哭的崩潰與決堤,把所有負面情緒全部釋放出來,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但回過神後,就開始不自在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真的那樣做了,恨不得把那一段記憶全部抹去。
「斑比一個人堅持得好辛苦,他需要我們的幫助。」
威利斯的話語讓阿爾東稍稍回神,這才意識到,即使是受傷休養期間,威利斯也始終不曾錯過舊金山49人的任何比賽,對於球隊的現狀了如指掌,看似風光無限的表面之下,其實是筋疲力盡的崩潰前夕——他們真的就是依靠著一口雞血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