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們心裡有數就好。”教練也沒有像高中班主任那樣強行要求什麼，“我先去休息了。”
“好。”
“我打完了！我也上樓！”在大家閒聊間隙里大翻盤成功的應遠俠噌的一下從電競椅上跳起來，活像個猴子。
緊接著，本來就沒有排進去的王刃和韓子良也陸續關機起身。
周湉作為最早關機的那一個，反而沒有立刻上樓。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刷了大概二十分鐘微博。
一時之間，整個訓練室里只有謝奕敲鍵盤和按滑鼠的聲音。等這些聲音徹底停下來後，她才朝他的方向看過去。
他總算打完一盤下遊戲了，這會兒也正向她望過來。
周湉：“該休息了。”
他笑了笑：“你也是啊，怎麼還沒上樓？”
“我怕你沒人看著一直打。”她理由充分，“……以前就這樣。”
“那你現在看到了。”他指了指自己暗下去的屏幕，“已經關了。”
周湉嗯了一聲，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
兩人像她剛進隊那會兒一樣，一前一後出去，再一前一後地上樓。不同的是，那時他們醒來要面對的只是常規賽，而明天則是能決定他們這個夏天最終成敗的一場比賽。
周湉只要想到這個，就很想和他再說幾句話。
“明天……”但開了口，她卻不知道具體能說點什麼。
“明天也能多相信你一點？”他倒是立刻接上了，句尾還帶著笑。
而周湉也終於後知後覺不好意思起來，她當時怎麼就腦子一熱對他這麼說了呀？
“反正，我會竭盡所能好好打的。”在自己房間門口站定後，她才道，“我相信你也是。”
樓道里只有一盞瓦數不夠的壁燈，此刻光線正幽微，但謝奕還是精準地捕捉到了她閃著光的眼神，他扯開唇角，真正地露出笑來，道：“嗯，我也是。”
……
結果第二天早上大家還是沒能抽空Rank一局，因為七點不到，大家就輪流被叫去分別錄對總決賽對位對手的評價了，說是要為賽間播放做準備。
周湉：“我記得一般也就放一兩個啊，怎麼到了總決賽五個人都要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