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認真說起來的話,對方的條件合情合理。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但是!他們不是男人嗎?!不是該有所謂的「風度」嗎?!說得不好聽一點,直白一點,這幫子禽獸不是該卯著勁想討好十字荊棘的生活技能大師嗎?!
一大幫如花似玉的姑娘們有難,軟聲細語的求人幫忙,又有誰會硬邦邦的說出「幫忙可以,請你付帳!」這種話啊?!
這個人實在是……水色荊棘磨著牙,實在是無法從腦中儲存的不算貧瘠的詞彙中找出一個可以配得上舞者的形容詞。
別說是水色荊棘被噎得臉色發青,嘴唇發顫,就連逐鹿天下也同樣的抓狂。眼看著十字荊棘們的姑娘們都在往自己這邊看,明顯是把通訊器另外一頭那大言不慚提出條件的無恥之徒當成是他手底下的玩家了。
這、這這……這真的是誤會啊!
這個平白無故被水色荊棘以鄙視的目光注視著的幫主大人雙眼含淚,委屈到不行,直感覺自己真是受了天大的冤枉——關他毛事啊?!這匹無恥禽獸又不是他幫派里圈養的!
可惜,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即使逐鹿天下再怎麼跳出來聲明說那猥瑣小子和自己沒有關係,估計也沒半個人會信了,說不定還以為他是想推卸責任的沒有擔當的男人。
看見逐鹿天下古怪的臉色,水色荊棘哪能琢磨出他那複雜的內心活動,等了一會兒,沒見對方呵斥那個派出去的盜賊,她還以為是逐鹿天下也默認了自己手下的這一行為,甚至還有可能就是他本人授意的呢!
「好!」水色荊棘咬了咬牙,終於含恨應聲,雖說是對著隊伍頻道中的舞者說話,眼睛卻死死的瞪向了逐鹿天下的方向,讓那含冤莫白的男人憋屈得寬海帶淚直淌——靠!真TMD不關他的事啊!這還有處說理沒處說理了啊?!
「那你說說,給我多少錢啊?!還有萬一一會兒我死了的話,你要賠償多少錢啊?!」舞者絲毫沒有什麼羞恥心。聽見有報酬了,連忙緊接著追問了下去,頓了一頓之後,還多補充了一句,白送人情:「對了,其他人的報酬還有前面死的那倆兄弟呢?!」
十字荊棘的其他姑娘們一聽到這人居然還敢這麼得寸進尺,立刻掀起好一陣譁然,而水色荊棘好一陣頭暈眼花,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一字一頓道:「你開個價?!」
「十字荊棘那麼多生活技能大師,賣件小破爛就能收不少錢,肯定挺富的,就一人500吧!死了的再補償300?!」舞者快樂的漫天開價,宰起十字荊棘的這批姑娘們來毫不手軟。
你TMD是打劫出身嗎?!水色荊棘差點一個沒忍住的吼了出來,還好她的理智及時的制止住了這句話,想了想,這個姑娘決定跟那無賴講講道理。可是她剛整理了一下思路,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的舞者又發話了:「咱們逐鹿天下的大幫主僱傭人去給自己做任務的時候,開價也是一次500來著,而且危險性還沒你這個大!」
又關我毛事啊?!逐鹿天下一聽對方拿自己來舉例。更加哀怨了,可是卻又不能開口反駁,畢竟對方說的是真事。所以,面對水色荊棘質問的眼神,他只能尷尬的扯出一個像哭似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