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摔碎了!」小童雙手扶住了老頭,一對烏亮的大眼睛瞪了瞪我吃驚的說道。
「別說了,先進去吧。」老頭拉了我一把說道。
走進屋子,陣陣藥草的清幽香味沁人心扉,六根粗圓的立柱頂起了高掛的屋頂;青磚鋪設的地面上不見一絲塵埃,淨如明鏡;大堂的正面是副青山碧水的風景畫,兩旁的對聯寫著:「一身素袍游四方,二味草藥為黎民」,橫批是「懸壺濟世」,真是醫者應有的風範;左邊是一排擺放整齊的藥櫥和一張高高的櫃檯,右邊是精美的紅木茶几,一盆虬枝如龍的蒼松盆景端放在正中,兩旁圍放著幾張寬長的靠椅。
「青兒,去泡兩杯茶來,順便把這個收拾一下。」老頭子在椅子上坐定,將包裹交給了小童說道。
我在大堂里轉了轉後,也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帶著敬意地問道:「您老就是這裡的藥師?那你雙眼怎麼會……」
青兒送上了兩杯清茶,紫砂茶杯里沸騰著陣陣熱氣,老頭子端起送上的清茶,半掩杯蓋地抹了幾下浮在水面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喉,說道:「不錯,我就是這裡的藥師華陀,說到眼睛,我這次所買的蛇膽也正是為了醫治它的。」
「那你的眼睛怎麼會失明了?」我有點急切想知道答案地問道。
「那是幾年前的事了,我為了尋覓一株珍稀的草藥去了幽暗城的沼澤地帶,據說那裡的潮濕陰暗的氣候特別適宜此藥物的生長,藥草是發現了,可是它生長在盤踞著九頭蛇的地方,我一個不小心被九頭蛇所噴的毒液給灼傷了雙眼,幸好當時身上帶著解蛇毒藥,沒有把性命丟在那,但是眼睛卻因此而失明。」
停了停,華陀喝了口水後,繼續說道:「不過這幾年我通過不斷的嘗試,終於發現可以用5種不同的蛇膽精華加上適量毒根草,可以煉製出克制身上毒性藥劑,讓我能夠重現光明。可惜這次蛇膽全部碎了,想要製藥的話,就要等幾個月後了。」華陀有點嘆息地說道。
「咳,這蛇膽難道就這麼難買嗎?」我有點不過意地問道。
「難到是不難,關鍵就是要湊齊湊全,還要保持蛇膽的新鮮,所以才比較困難。」華陀翻著黑瞳說道。
「到哪裡有你需要的蛇殺,我去幫你搞點蛇膽來。」我拍了拍胸口,一臉的信誓旦旦地說道。
「就憑你也想去群蛇谷,別殺蛇沒殺成,反被群蛇咬。」童子青兒眼睛瞥了撇我,沒好氣的說道。
這童子估計是把蛇膽摔碎的過錯全算我頭上了,說話態度這麼,好歹進門我也是個客人。
「青兒,不許無理,年輕人,沒關係的,反正幾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在乎再等幾個月了,你沒必要去冒這個危的。」老頭子放下了茶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