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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一片半人高的灌木叢,一塊如明鏡般的小湖泊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空氣中安靜的沒有一絲風,只有岸邊的樹上不時掉下一、二片葉子,在空中晃晃悠悠飄落在水面上,微微泛起一圈圈漣漪,才讓平靜的水面不再保持沉默。
這湖並不算大,估計也就二百多平米大小,中心有一小塊凸起的小島,小島周圍零散地長著幾株高大挺拔的杉樹。遠遠望去,那獵人老電口中的人魚雕象正矗立在小島的中心,通身碧綠透徹的身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迷人,而一群沼澤魚人正徘徊在雕象周圍,四處張望著,周圍則搭著幾個簡陋的棚子,看樣子裡面還有不少沼澤魚人。
不就是三十級的怪,如果憑它們就想硬碰硬的守住人魚之淚是不可能的;但是,獵人老電不是說了,這些傢伙懂得寧可「淚」碎,不為瓦全的道理,只要咱敢殺過去,它就敢捏碎人魚之淚。奶奶的,一個月才一顆人魚之淚而已,那盤裡就算有十顆、八顆,也不夠這些傢伙捏的,真是讓我投鼠忌器啊。
如果說只有一個在雕象旁邊,我或許可以依靠潛行過去偷襲它,讓它昏迷以後從容拿得人魚之淚水,但是有這麼魚人在附近,就不太好辦了,而且還不知道它們能不能識破我的潛行,自從有了上次被小黑識破潛行的遭遇,我現在可不敢什麼事都依靠潛行,得好好想想辦法。
我站在岸邊沉思了一會,得先去試探一下,看看它們的攻擊範圍有多遠,什麼程度下它才會捏碎人魚之淚,我才好有進一步的打算,不能在這裡乾等,拍了拍小黑,我和它一起下了水。
這吃一虧,咱長一智。上次吃了鱷魚偷襲的大虧,咱現在是處處小心,時時謹慎,其他不說,先開了潛行,保證自己身處在暗處,等雙眼適應水底那略微暗淡的光線,四下搜索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不明潛伏怪物後,才帶著小黑緩緩往湖心的小小島遊了過去。
小黑先我一步上了岸,它站在岸邊一陣猛抖,靠,那一身水痕全送到我的臉上,我抹了一把冰冷的河水,只得無奈地笑了笑,自家的寶貝,灑我點水,沒啥,拽掉纏繞在身上的幾根水草,我帶著小黑躡手躡腳地摸了上去。
那粗糙簡陋的木棚周圍拉扯著幾張不知名的獸皮,就算是能擋風遮雨了;地上丟棄著大大小小的魚骨,散發出陣陣濃烈的腥臭味道;那些身高約一米左右,渾身上下覆蓋著亮晶晶的鱗片,背後長著幾條闊長的魚鰭,一張大嘴裡不時滲出垂涎下滴的粘稠液體,凸著兩個水泡雙眼,相貌醜陋的沼澤魚人們不是拿著條鮮魚大嚼,就是用長著黏膜的雙手拿著根粗糙骨錘到處轉悠,一副逍遙自在的摸樣。
看著最靠近我的那幾個沼澤魚人,我輕拍了小黑一下,它立即會意地匍匐前進了幾米。嘴發出一聲悶吼,用那具有穿透力的聲音發出一記精神束縛,成功地將一個沼澤魚人困在了原地,而受到驚嚇的其他幾個沼澤魚人齜牙咧嘴地發出尖叫聲沖向了小黑,而遠處的幾群沼澤魚人並沒有受到驚擾,依然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