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和角鬥士二者之間既要互相警惕,同時還要注意一邊的小影,豆大的汗珠從他們額上接連滾了下來,胸前是起伏不定,緊握武器的雙手上,如蚯蚓一般的青筋高高暴起,象兩頭被壓抑的猛獸,時刻準備爆發;而我家小影則慢吞吞地策馬從他們身邊走過,甚是輕鬆自在,仿佛在它的眼裡,身邊站著的並不是活生生的玩家,而是兩尊沒有生命的石像而已。
冰冷,一片冰冷滑過角鬥士那喉結高聳的咽喉,汲取了鮮血的詛咒之刃發出嗡嗡之聲,似乎在輕唱著地獄惡魔之歌,那片刀刃上流動的深深暗紅,猶如千百年不化的雞血石,紅得那麼妖,那麼濃。
圓月彎刀在陽光的映照下,似乎顯得有點蒼白,不過當它從虛空中劈了出來,順著角鬥士那盔甲的一絲間隙,抹了進去後,嚓的一聲,還帶著體溫的紅色液體頓時染遍整個刀面,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刎喉加背刺,我的出現立即如一顆落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層層的波浪,偷襲的效果讓讓角鬥士連頭都敢不回,一聲悶吼塞藥往前就躥,錢大也不是傻子,一見有人給那角鬥士下了冷刀子,也是雙手持斧,橫劈過來,而已經走到前面的小影,則猛然回頭,兩條幽靈蛇死死纏住角鬥士的雙手,他那對爪刃,一時片刻是別想發揮最大效果了。
在三對一的情況下,如果這個角鬥士還能順利逃脫,那他就是絕對的牛b,不過,事實擺在面前,很顯然,他並不是個牛b,所以只能橫屍當場,一掛掉角鬥士,錢大就滿臉警惕地後退幾步,舉著斧頭看了看小影,然後將目光掃了向我。
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底子暴露給錢大知道,我和善地沖錢大搖了搖頭,然後徑直向小影走了過去,因為帶了面罩,他並沒看到我的樣子,所以也不知道我是誰。
「哥們,謝謝了!」錢大還算是個講道義的漢子,他在我身後高聲謝道。
我揚起手臂,給出一個瀟灑無比的告別造型,然後繼續往二層腹地深入,心裡嘀咕道:錢老闆,我也算是幫你手下一把,夠意思的了。
而錢大看著我漸漸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道:「這背影怎麼這麼熟悉,好象在哪見過,剛才的攻擊明顯是個刺客,難道是他不成?如果是他的話,那旁邊的騎士又是誰呢?」
靈芝,俺終於看見靈芝了,看著屹然生長在石縫中,那株色澤近乎全白,層層螺旋皺紋浮現其上的靈芝,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心裡嘀咕道:沒想到下面泥地上不長藥材,這岩石上反而能生藥草,真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