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夥計一聽我這話,立馬又堆起滿臉的笑,輕聲說道:「一瓶是二千金幣,不知道客官您要買幾瓶,對了,買三瓶可以贈送一瓶。」
黑,真他媽的黑,一瓶酒就要二千塊,你這不是明打明的搶錢嘛,不過既然要送人,那就得拿點象樣的才行,我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一拍桌子說道:「那就給我拿三瓶!不就六千個金幣嘛。」
千金得來易散去,這點錢,咱該花,不過我也不傻,跟著冷聲說道:「你這貨要是不值二千金幣,那可別怪我不客氣啊。」
「您放心,不好不要您的錢,保證貨色正宗,別無分號。」八字鬍一邊陪著笑,一邊從櫃檯後面拿出四壇酒來。
哥們我拎著四瓶「十全大補酒」,興沖沖地直奔城外桃木林而去,心裡暗暗嘀咕道:要是那個什麼玉虛道長是個江湖騙子,我肯定要找黃隊長算帳,至少要他把這酒錢給我吐出來,要不,把他那把白金劍給我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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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小怪,揮刀殺之,偶有草藥,拿鋤采之;微風輕送,我心悠然;桃花正紅,我心蕩漾。
當我趕到桃木林時,已是日近黃昏,斜斜的夕陽餘光透過濃密的花枝樹葉灑落在我身上,給蒼白的皮甲鍍上了一道金邊,依照黃隊長的指點,我左饒右拐,在桃林中幾個來回,耳邊,已經隱隱聽到清脆的伐木聲,看樣子咱是找對地方了。
繞過一片矮矮的灌木叢,眼前,頓時跳入一道人影來。
只見他上身脫得精光,露出塊塊黝黑結實的肌肉,雙手握著一把上下翻飛的粗柄大斧,帶起凜凜寒光,帶出木屑無數。乍眼一看,還以為是個二八小伙呢,不過那滿頭斑白的華發,和幾撇一直留到了胸前的山羊鬍出賣了他,證實他其實已經步入花甲之年。
老頭下身穿著一條藍布長褲,腰間圍上衣,腳下穿了一雙草鞋,渾身是一片淋漓大汗,哪裡有半點世外高人的樣子,倒象是個十足的山野村夫。
「請問您是玉虛道長嗎?」我是明知故問,單手在胸前一舉,客氣地說道。
那老頭目光斜視了我一眼,並沒有搭理我,而是繼續砍他的樹。
奶奶的,看來只要有點本事的人,都喜歡拿架子,我見老頭對我是不理不採,也不惱怒,索性靠著旁邊一棵大樹一屁股坐了下來,掏出那十全大補酒,拿了幾塊噴香的烤肉,自顧自地吃喝起來。
老頭見我如此這般,只是抽了抽鼻子,猶豫了一下,又埋頭狂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