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眩暈,嘿嘿,咱運氣真好,竟然發揮出詛咒之刃的這個附加攻擊效果來,那咱還跟你客氣什麼,彎刀帶著狠狠的一記背刺劈向銀色亡靈的後背,而匕首,則在空中劃出三片輕薄的灰影,沒入銀色亡靈的體內,珍惜這幾秒的時間,我可得速戰速決。
法師終究是個法師,雖然他不是用了什麼東西,血量足足達到了四千多,比我的體力都要高,但是,又怎麼禁受得住我這樣的狂砍亂劈。
短短几秒鐘,在周圍那些賭徒眼裡,只是伸了個懶腰,擁抱慶祝了一下的工夫而已,但是在擂台上,已經是完全的勝負一邊倒,銀色亡靈身邊只看到揚起一片交錯的紅白刀光,還有飛濺的殷紅血液。
一條條深淺不一的刀痕從銀色亡靈的身上綻放開來,就像夕陽下盛開的一朵朵美麗的杜鵑花,壯麗而燦爛,跟著就看到白光一閃,銀色亡靈竟然都沒來得及再用一個技能,吃上一口藥,就這麼走了。
跟著刀光一收,一個慘白色身影孤傲地站在銀色亡靈屍體一旁,輕甩手中的雙刀,目光,如刀鋒一般犀利,冷冷地注視著周圍的賭徒。
嘿嘿,俺這個造型真是酷斃了,聽到周圍突然變得一片寂靜,眾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我心中是暗暗得意道。
奶奶的,就這麼走了,連個裝備都不暴,什麼玩意嘛,目光跟著收了回來,在銀色亡靈屍體周圍收颳了一遍,只看到一個孤零零的藥瓶,我心裡嘀咕道。
走上一步,我彎腰撿起地上的血藥,一仰脖子,咕嚕咕嚕喝了個乾淨。
對手已死,我血已滿。
台下依然是死一般沉寂,誰都沒有從眼前的震驚從清醒過來,戰局的瞬間逆轉實再是太讓人意外了。
一個連勝八場的元素師,居然就在穩操勝券之時,被一陣冷刀給砍死,這未免也太不可思異了,而且,他可是還會偵破技能,應該能發覺對手的潛行,難道是他故意想賣個破綻,然後一舉消滅對手,可惜一失著,才成千古恨嗎,無數疑問在眾人心頭升起。
※※※
「哈哈,沒想到這個什麼黑暗鬼刺還真有一手,竟然還能死魚翻盤,早知道我就多壓點他身上了,不過這次總算是把本錢撈回來了。老婆,來,慶祝一下,親一個。」包廂里,那個拿出金猴靴子當彩頭的胖老闆,見場下的情況,是笑得合不攏嘴。
「完了,完了,這個銀色亡靈真他媽的不爭氣,竟然輸了,這下眼看就要到手的十萬塊泡湯了,虧大了。」台下一個賭徒雙手抱頭,帶著滿臉悔恨嘮叨著。
「這個黑暗鬼刺是什麼來路,竟然這麼輕易就將銀色亡靈給掛了,給我去打聽打聽。」另外一間包廂內,一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男子滿臉陰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