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古巴的指引下,我很快找到那個病人集中營,那是個在山壁上新開的山洞,門口由十來個地精守衛把守著,估計是防止裡面病人跑出來。我搖了搖頭,自古以來,對待瘟疫這件事上,無論大地小處,都是這樣處理,想必裡面那些病人一定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吧。
當我出示金古巴給我的令牌,進入到山洞裡時,我這才驚奇地發現,迪普沙東長老對待這些病人還是挺有人情味。這裡的空氣流通非常好,而且地面上也打掃得十分乾淨,還有很多志願者淪流照顧病人,可說是十分周全。通過詢問我了解到,凡是進到這裡的地精,都是不能出去的,所以那些志願者全都抱著必死的信念進來的。
在這裡我也看到珂珂爾與波波爾的母親,因為東窗事發,兄妹倆採礦買藥的事,讓村子裡的地精發現漏掉一個病人,所以馬上就將她送了進來。看著那個瘦得皮包骨頭的母親,嘴裡仍叨念著自己一雙兒女,我心裡不由一酸,我爸媽二老也很久沒有看到我了,是不是也很想念我呢。
沖身邊一個義務衛生員打聽藥劑師哈帕斯的位置在哪裡時,那個地精臉上露出悲傷的神情,抬起右手,無力地往山洞的最深處一指。
為什麼這傢伙的表情那麼奇怪,難道說那個叫哈帕斯的傢伙已經死掉了,要是那樣可就不好辦。因為要打聽瘟疫的來源,相信問他應該是最佳選擇。我心裡七上八下地往志願者手指的方向走去,那是從這個山洞中另開出的一個小洞,我只希望過去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哈帕斯的屍體。因為我懷疑那裡是個停屍房。
從小門進去,我長長地鬆了口氣,這裡並不是間停屍房,而是個實驗室。看來為了救治病人,哈帕斯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搬到這裡來。可是當我看到哈帕斯本人時,滿心希望又化作一堆泡影。哈帕斯因為染病太深,已經躺在床上跟植物人無異,口不能言手不能書,只有一雙眼睛還能眨巴眨巴,現出最後一絲生氣。
看到我進來,哈帕斯先是一臉驚慌,很快就恢復平靜。我走到他的床邊,小聲說道:「本來我是想來打聽一下瘟疫散布的原因,但是現在看來,是沒結果了。」
聽到我的話語,哈帕斯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光彩,兩個眼球可能地往自己左手邊瞄去,嗚咽著說著什麼。難道他是想告訴我,他還有關於瘟疫的秘密,這個發現讓我心中一動,立刻奔到病床另一邊,輕輕拉起他的左手,可惜什麼也沒有。不是在手裡,難道是指在左面。我轉頭往後一看,旁邊放著個小小的石頭書桌,桌上放著墨水還有卷羊皮紙。我拿起羊皮紙翻了翻,全都是沒有書寫過的,那就不是我要找的東西。貓下腰看了看,下面還有個小抽屜,不過已經上鎖,估計線索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