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禁魔深淵,前面的路斷開一道長長的口子,當中有一塊木板,被四條鐵鏈從天而降吊在半空。從路的盡頭到木板也有老長一段距離,如果就這麼跳的話,應該是不可能的。
四處遊蕩的風開始在背包里摸索,嘴裡嘀咕道:「媽媽的,每過一次就要浪費我兩個機關獸,還是來得越少越好。」
我聽得心中一動,一把拉住四處遊蕩的風說道:「那麼貴的機關獸,你還是留著好了,我幫你過去。」奶奶的,聽他說起做一個機關獸的成本後,連我都替他心疼,如果還要用來開路,那跟踩在錢上面走過去有什麼區別,還不如省著給我一個呢。
把四處遊蕩的風往後推了推,我掏出飛龍探雲爪瞄準木板上的一條鐵鏈丟了過去,飛爪嘩啦幾聲,繞了幾個圈,牢牢地抓住鐵鏈,我用力朝自己這邊拉動,硬生生把吊在半空的木板拉到我們這邊來。
「跳上去,先穩住身子。」我沖四處遊蕩的風喊道。他猶豫了一下,終於咬咬牙退後幾步,助跑一段,一縱身,穩穩地落到了木板上。我見四處遊蕩的風已經站穩,手指一捏,緊緊握住鐵鏈,我跟著深吸一口氣,將手裡龍筋一收,身子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妙弧線,跟著落到四處遊蕩的風身旁。失去拉力的木板立刻像鞦韆一樣盪起來,伴隨著四處遊蕩的風一聲驚叫。我與四處遊蕩的風蹲著身子,慢慢地往木板的另一端挪過去,在這劇烈的晃動中,想要移動一步都十分吃力,我似乎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快凝滯,背後滲出一身臭汗。
「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跳過去。」我心裡估算了下晃動弧度,藉助慣性跳過去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哪知四處遊蕩的風牙關咬得死死的,幾乎就是全身趴到木板上。看樣子叫他跳是不可能的事,我暗自嘆了口氣,沖對面的岩石再次丟出飛爪,將木板朝對面拉過去。
「好了,你下去吧。」我對臉色發青渾身發顫的四處遊蕩的風說道。他抬頭看了一眼,這才慢騰騰地朝著木板的邊緣挪去,如蝸牛般慢吞吞地爬到對面的石階上。我見他已安全到達,自己一腳踏到木板邊上,用力往後一蹬,身子如騰龍般一躍而起,在空中翻了個筋斗,啪的一聲,穩穩地落到四處遊蕩的風身前,看得他是目瞪口呆,佩服連連。
作為一名殺手,丟飛爪練爬牆可是基本功,我哪能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法師斤斤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