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當我小隱是兄弟,你就在這裡安安心心地住下來,裝備掉了還有我呢,等級也是可以練上去的。」我總算找出幾句安慰的話,卻感覺手下疆土的肩膀抖動得更加厲害。
男兒有淚不輕彈,看來今天這個漢子真的是遇到傷心處了。
人往往會在絕望時,才會表現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而這個時候就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僅管血染疆土沒有回答我,我仍舊拉過一張凳子,坐到他旁邊,從懷裡掏出兩瓶好酒,對他說道:「過去就過去了,不開心的事就不要再去多想,現在的萬獸無疆盟就算是搶回來也已經等於是一攤爛泥。」
血染疆土沒有回答我,只是默默地伸出手,從我手裡接過酒瓶,打開瓶蓋往嘴裡灌了幾口,仍舊是望著窗外,讓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肩膀的顫抖卻越來越厲害。不至於吧,這傢伙平時候不挺開朗的嘛,怎麼一哭起來沒個完了。
我重重地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把,血染疆土終於回過頭來,低聲說道:「呵呵,這酒的味道還真是不錯,還有沒?」
我暈,奶奶的,咱竟然被這傢伙騙了。他哪裡是在哭,分明是笑得都快抽風了,眼角的那兩滴眼淚根本就是給笑憋的。
「好兄弟。」血染疆土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人總是要在最困難的時候才能夠看出誰是真正的朋友,而誰是真正的敵人。我明白,你,無邊,還有沖天劍他們都是我血染疆土這一輩子的兄弟。我這個當哥哥的雖然沒啥用處,但怎麼也不能讓你們看不起吧。」
跟著血染疆土站起身,雙手撐在窗台上,探頭往外看了看,重重喘了口氣,回頭對我說:「其實今天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無邊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在現實中我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在雷帝城的時候,你或許也應該聽得足夠清楚明白,你有沒有聽說過JS的鐵魂?」
「沒有。」我搖搖頭。對於黑社會,我了解得並不是很多,只是以前因為需要,也認識一些人,不過真要說起他們有些什麼樣的勢力,我還真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