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兩隻蛇仆游向孔雀石,快速地圍著那道白光打轉,身上也跟著發出白光互相輝映,慢慢融了進去。而我們正在對付著的蛇仆身上也同樣出現了那樣白光,通身鱗片紛紛爆起,如刀片一般飛濺而出,這麼一來,其殺傷力頓時增強數倍。
「困住這些蛇仆,千萬不能讓它們游到神殿正中。」我趕緊叫嚷道,手中換上兩把鋒利逼人的匕首,疾速衝到一隻正往孔雀石遊動的蛇仆面前,雙足一點,高高躍起身子,在空中一個翻滾,一記吻喉狠狠砍在它頭上。
「叮」地一聲,蛇仆身上濺起幾道亮光,這刀下去,竟然只有二百的傷害值,而一受痛,那頭蛇仆是張開大口,尖銳獠牙閃著寒光,竟調頭向我咬來。我落地後側身一躲,疾步繞到蛇仆身後,跟著又是一記背刺,依舊只對它造成不到三百點傷害。牛叉,這傢伙的物理防禦能力實在是誇張了。我暗暗罵了一句,接連劈上數刀,恨不得把它砍成肉泥。但是蛇仆仿佛在嘲笑著我的力量,竟然沖我晃了晃腦袋,不再理會我的攻擊,徑直朝著神殿當中游去。
小樣,就你條蛇仆還敢看不起老子,我心中是怒火狂燒,大吼一聲,徑直衝上前,雙手一抱,死死抓住那條蛇仆的尾巴,拖在原地。
被我拉住尾巴的蛇仆這回可是真的不耐煩,用力一甩,企圖把我甩掉,但我又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兩隻手緊緊地拉住蛇仆的尾巴,用力朝後一拖,一腳順勢踢在朝我咬來的蛇頭上。借著那一腳的力道,我是四兩撥千金,掄起膀子,竟然把蛇仆整個給掄了起來,原地轉了半圈,猛一鬆手,將它甩了出去。
「哎呀!」不遠處跟著傳來一聲大叫,我丟出去的蛇仆重重落在正在殺怪的血染疆土身上。還好他皮粗血厚,而且還有祭祀正在給他加血。要是不小心砸到一個脆弱的法師身上,那弄不好就得玩完。
「歹勢啊!」我吐了吐舌頭說道,咱哥們可不是故意的。
不過這招對血染疆土可是個提示,被攻擊的蛇仆們紛紛朝著神殿正中游去,騎士與戰士們根本拉不住。刺客想用飛爪束縛也行不通,蛇仆那如抹了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飛爪著力的地方。血染疆土大喝一聲,充分發揮出獸人種族的力量與狂暴,一把拖起自己面前的那隻蛇仆尾巴,像丟鏈球一樣地朝後面甩了過去。其他狂戰士也紛紛效仿,各個小組把自己控制下的蛇仆拖離神殿中心,有的力量不足,沒能把蛇仆掄起,索性幾個人一起拉著它的尾巴朝後跑,活像在與怪物拔河。
孔雀石上,白光之中,隱隱約約能夠看出那個大傢伙的形態,估計就是這裡的正主。我湊了上前,換上靈魂戰弩,對準白光中的那道龐大的身影是連射數箭,只看到一連串的MISS從白光上面冒起,看來在boss還沒完全成形之前是無法攻擊。
白光中的影子在不斷地旋轉,也在不斷由虛幻轉為實體,隨著兩聲驚天動地的咆哮如驚雷般響起,海魔安特拉帶著出現了,可是我們根本沒能看到它的全貌,只看到兩個巨大無比的蛇頭從白光中躥了出來。
兩個凶煞惡鬼般的蛇頭是一灰一白,白色的那個頭頂上長滿一個個粗長的黑色硬角,乍眼一看有點像龍角,但是卻沒龍角那樣有型,身上的鱗片同那些蛇仆無二,也是連成一片,在脖子兩側還有兩片跟魚鰭一樣的骨質小翼,由許多尖利的骨刺支撐著,而另一個灰色頭顱則是光禿禿的,只在張開的血盆大口兩旁,各自長著條細長的軟須,在海水中輕輕晃動,不時流淌出一些墨綠色的液體,入水即溶。兩個頭在接近孔雀石的地方糾纏在一起,在下面估計就是它的身子,但是我們現在根本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