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司翰一邊說著, 一邊將謝遲遲逼進門內。
他滿嘴污言穢語,噴在謝遲遲的臉上,讓人生嘔。
謝遲遲壓著心底的害怕,按照自己學到的防狼術, 冷靜地判斷對方的狀態。
孔司翰本就身強力壯不說,醉酒的人往往都力大無窮,也不容易感覺到痛,貿然出手一定會激怒對方,務必要一擊必殺才有機會逃脫。
自從上一次被謝寶方劫持過之後,謝遲遲為了增強自保能力,做了很多準備。
雖然事發突然,防狼噴霧和報警器都遺落在房間裡,可是幸好她手裡還握著一個東西。
感覺到房門被打開以後,她迅速後退拉開距離。
同時雙手背在身後,一邊飛快地擰開從徐甜那取來的防蚊噴霧,一邊緊張地搪塞道:“我不是在笑你,你誤會了……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
孔司翰感覺到了謝遲遲的順從,被酒精掏空的心裡,只不無恨意地想:嘴上說不,還不是欲拒還迎?!
這麼多年他跟著這麼多劇組在外拍戲,見慣了演員為了拍片加戲,男男女女生葷不忌。上到大花小花,下到北漂群演,多得是放得開、玩得起的。越是這樣的,爬得越快,這個世道本來就是這樣,笑貧不笑娼。
他也早該這麼幹了!
沒錯,眼前這個女人不就是個婚內出軌的婊.子嗎!如今還不是混得比自己強?
孔司翰赤紅著眼,喘著粗氣,想著那些有關謝遲遲的流言蜚語,惡狠狠道:“你別和老子玩這三烈九貞的把戲,當我沒見過你在酒店裡抱著方屹的盪.婦樣子嗎?怎麼,陸丞睡得,方屹睡得,我就不行嗎?”
他說著,猥褻的視線飄來飄去,最後盯住了謝遲遲的脖頸。
那白玉一樣,纖細柔嫩,兩根精緻的鎖骨,鎖不住下面兩團藏在衣服里的隆起,仿佛勾著人眼睛往裡鑽。
謝遲遲被他的眼神噁心到了,卻又無處躲藏。
孔司翰卻被她那抗拒的樣子勾得心頭欲.火肆虐,喉結滾動著,嗬嗬笑道:“你不是演技很好嗎?劇本也看透了吧?宮小曼是怎麼勾搭杉山七郎的?嗯?”
是的,劇本的最後,宮小曼在危急關頭為了保護計家班,不得不犧牲自己,委身日本大佐。甚至在眾人脫險之後,刺殺了杉山七郎,最後慘死在日本人的亂槍之中。
“你應該沒在鏡頭前,演過床戲吧?就讓前輩好好教教你該怎麼做吧!”
孔司翰說著,徹底被獸.欲所主宰,合身向謝遲遲撲來。
然後便撞進了謝遲遲早已蓄勢待發的驅蚊液噴霧裡。
“啊——”
孔司翰捂著眼睛,感覺像被撒了一把辣椒,眼球疼到不行,一個趔趄,再也顧不得去抓謝遲遲,酒也疼醒了一半。
謝遲遲死死頂住內心的恐懼和崩潰,穩穩地握著驅蚊液噴瓶,又對著孔司翰的指縫連噴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