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進教室里,今天難得好天氣。
“你報名嗎?”林柔語問她。
許憶正抬頭看黑板的公式,聞言側著臉:“什麼?”
“篝火晚會的才藝表演。”林柔語鼻樑上架著原子筆,她噘著嘴,含糊不清地說,“我發現自己好像沒才藝。”
許憶笑笑:“那就不參加唄,也沒什麼。”
她是會一些樂器的,但現在穿書以後,她不知道這個女配會些什麼,所以並不打算參加才藝表演。
林柔語陷入沉思,也沒說什麼。
“這段裡面沒什麼重要的,只有矢量和標量的定義,記一下。”物理老師敲了敲黑板,說道。
許憶拿起筆,在書上畫了一道橫線,順滑的筆尖很快就在書面上留下了一道痕跡,她想了想。
在現實世界中,她的高中過的並不算愉快。因為性格偏內向,在分班以後,她被插入到了其他班級,沒有熟悉的朋友和老師,她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她很小的時候就要學樂器,因為母親曾經差一點點就能夠站在利茲國際鋼琴比賽的舞台上,但最終未能如願,所以從小對她的要求格外嚴格。
但高中的時候,她一次也沒有上台表演展示過。母親想將她打造成百年難遇的天才,待價而沽。所以輕易不肯讓她表演,總是會說她的琴聲應該彈給懂得欣賞的人聽。
其實,她只是想演奏,哪怕是給同學們。
許憶斂了斂眼眸,講台上物理老師在說些什麼,她已經沒有聽進去,聲音從左耳朵進入,就從右耳朵出。
筆尖抬起來,無從下手,乾脆就隨便找了處黑體標黑的段落畫了起來,也沒去看到底這段說的什麼。
現在穿書以後,好像生活也不是那麼糟糕。
晚自習過後,班主任留了幾個學生打擾衛生。
許憶就是留下來的同學之一,除了她以外,還有兩個女生和兩個男生。剛開學,班級並不怎麼髒亂,但該有的打掃還是必不可少的,畢竟每周都要評優秀班級。
下課鈴打過兩遍,教室里就變得空曠。
窗外的天就像潑灑了墨水一般,黑壓壓一片。空氣中是說不出來的悶熱,仿佛有什麼壓在胸口。
兩個男生自動拎著水桶去水房打水,於是掃地、拖地、擦黑板的任務就落到了三個女生頭上。
“你們兩個,誰掃地,誰擦黑板?”個頭高高的女生說道,她有一雙丹鳳眼,長相也是不錯,只是唇瓣很厚,臉頰上還有很多雀斑,光線下也十分清晰明顯。
另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生跳出來:“我擦黑板吧。”
說完,她看了許憶一眼,“可以嗎?”
許憶點點頭:“可以。”